“什么人这么大胆子,敢越权管这事?就算是陈县令也得让开!”
吴千户一听,不禁暴怒。
怒的不仅仅是有人越权,而是每一个敌国奸细的脑袋,那就是五十两亮澄澄的大银锭。
“是宁城一个小小的教谕,区区八品官。我说这事应该先禀告卫所的千户大人,结果他当面将我驳斥,陈县令都拿他没办法。我气不过,才借了匹马前来报信。”
赵义一脸愤愤不平。
“哼,区区一个八品官,我帐下随便喊个将官出来,都能像捏只蚂蚁一样捏死他。”
吴千户怒不可遏。
“那事不宜迟我们快走,晚了说不定人就被带走了。”
“好,老弟稍等,我现在就点齐人马。真是奸细的话,少不了你一份好处。”
吴千户拍了拍赵义的肩膀。
“小弟哪敢要您的好处,作为周国子民,义不容辞。”
吴千户抄起挂在墙头的佩刀,便带着赵义直奔营地内一座小屋。
推开门一看,里面正赌得昏天黑地。
吴千户飞起一脚,踹翻了赌桌,骰子筹码撒了一地。
“走,跟老子拿人去!”
“千户大人,我的天胡啊!”
一个瘦瘦高高身着百户服的男子,看着散落一地的筹码,欲哭无泪。
他下午虽然赢得不少,但这半个月第一次开了一把天胡。
眼看就能把桌上的银钱一把赢走,却被吴千户搅了局。
“嚎什么嚎,跟我抓到人,回头补你便是。”
吴千户扬长而去,叫你小子下午手上不留情,把老子的钱赢个精光!
宁城东门。
城门内侧一位老兵正半倚着墙,打着哈欠,摸出旱烟抽了一口解解乏。
旁边一位稍显年轻的守卫,走过来抱怨道。
“李头儿,你去眯一会儿。刚才应该是最后一波出城的了。”
“小张啊,这几天城里城外事情多。咱们当差吃粮,还是要提起十二分精神。”
“那李头儿,你进去添件衣裳,刚刚起风了别着凉。”
“好嘞。”
二人正在唠嗑,忽听城外有人高喊。
“开门开门!”
“谁啊?不知道现在什么时辰吗?城门已经下了,有事明早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