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夫夫面对面坐着,相顾无言。
刚才赛迦维斯说等他回来,费轶也就没有待在房间。
黑发雄虫坐在客厅沙发上,带着耳机,面无表情看视频。
管家站在拐角,有些担忧又有些心急。
这两小年轻到底怎么了?前几天不还好好的吗?怎么闹矛盾了?
阁下没有朝府里的虫发脾气,也没有什么别的表示,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管家好歹也认识费轶大半个月了,费轶看起来就是那种不轻易生气的,但是一生气就很难哄的类型。
他都不敢想象元帅到底是做了什么能惹阁下不高兴了。
管家悄悄给赛迦维斯发了消息:[阁下还在看那些科普视频,没有看到擦边虫跳舞,元帅放心。]
那边立马回了消息:[嗯。]
嗯嗯嗯!就知道嗯!
管家捏了捏拳头。
他必须得给元帅好好说道说道了,之前跟他说过那么多与雄虫有关的事,看来他是一点都没听进去。
看看,遭罪了吧?
不哄好阁下,元帅也不用回家吃饭了,没他的份:)
管家悄悄退出了客厅。
等赛迦维斯回到家里,黑发雄虫还在刷搞笑视频。
只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实在不像是看到了好笑的东西,而是看到了杀虫现场。
军雌沉默着踱步至黑发雄虫身前,伸腿勾过一个小凳,坐下。他双腿贴着雄虫垂下的小腿,身形完全挡住了雄虫身前的路,他的视线也低了雄虫一截,所以他可以抬头看清雄虫的脸。
费轶抿唇,腿往中间收了收,军雌的腿也跟着他往中间靠。
他现在又是想做什么?
黑发雄虫眸色冷下去,没有再维持以往的笑意。
军雌盯了费轶好一会儿,确认他现在没有开口的欲望,也没有问军雌发的那句话是想表达什么意思。
赛迦维斯把身子往前凑了凑,打破了他们之前的安全距离,而黑发雄虫无动于衷。
军雌背着客厅的灯光,赤金色的凤眸里色彩不复之前的温和,带着某种汹涌的暗流。
他们的呼吸缠到了一起。
费轶的视线终于对上他。
他缓慢地眨了下眼,终于开口:“您是要和我商量什么细节吗?”
他说的是精神力安抚和信息素。
军雌也学着他慢慢地眨眼:“您后悔了吗?”
什么?
费轶背后肌肉紧绷一瞬:“什么意思?”
“您后悔和我结婚了吗?”
军雌将手撑到黑发雄虫身体两侧,仰头逼近。
鼻息相缠,费轶瞳孔一缩。
他声音控制不住冷下来:“您离得太近了,请退开一点。”
军雌听了,不仅没有退开,反倒是又逼近了一点,睫毛几乎要扫到黑发雄虫的面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