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到了,帝城到处喜气洋洋。
端了一大窝犯罪虫,帝国上下的气氛别提多好了。
国库再次充盈,安德伊尔晚上做梦都笑醒了几回。
青涯猫猫祟祟地给费轶吐槽的时候,没注意到他瞬间黑下去的脸色。
小男生等半天等不到他的回应,疑惑地抬头看他。
费轶深吸一口气,强行扯出一抹笑:“好,好,好。”
青涯揉揉自己肉肉的脸,很快又被其他新奇事物吸引了注意力。
费轶心累地叹了口气,拳头硬了又硬。
就这样过了半个月,费轶几乎忘了那些他暗暗忧虑过的事。
然而,就在赛迦维斯的发情期不问自来的那一天,边境再次爆发了战争。
好在国库多了一大笔钱,虫皇陛下前两天刚好补充过军饷,军雌们也好久没松过筋骨,见到敌军便如同凶兽见到了猎物,十分兴奋地炸翻了对面刚接近边境线的敌军军舰。
那天一早,赛迦维斯就接到了消息,知道边境军可以自己解决后,也就没有如往常那般,无论敌势强弱,都要主动请缨前往战场。
他好不容易空出一点时间,当然要用来陪他的雄主过年。
费轶得知敌袭边境的那一刻,还以为赛迦维斯要去打仗了,心慌瞬间涌上心头。
他当然知道赛迦维斯厉害,但还是害怕他受伤。
赛迦维斯表示边境暂时不需要他,可以留在家里的时候,虽然听来有些可耻,但不得不承认,费轶心里松了一下。
他暗自苦笑,看来以后赛迦维斯每次出征,他都要这样心慌意乱了。
赛迦维斯不着痕迹地皱了下眉,压下那股莫名的燥热感之后,抬手把费轶圈进怀里,下巴搭在他肩上,眯了眯眼,看起来像只懒洋洋的大猫。
他还没察觉到异常。
军雌的体温很高,费轶刚开始还觉得颇为舒适,久了就觉得热了。
乖乖窝在军雌怀里看电视的黑发雄虫不安分地动了动,想要拉开一点距离,被军雌无情镇压。
费轶感觉自己背后都有点发汗了,他拍拍赛迦维斯的手臂:“雌君,别抱太紧了,热。”
赛迦维斯:“热吗?”
好像是有点。
雄主身上好凉。
他忍不住紧紧地贴着费轶,手抚上雄虫的脸。
费轶皱皱鼻子。
怎么抱得更紧了?
他挪了下身子,手不小心蹭到赛迦维斯的腕骨,被那惊虫的体温烫了一下。
费轶被惊得赶紧半侧过身,手背贴上赛迦维斯的额头:“怎么这么烫?发烧了?头疼不疼?有没有哪里难受?”
“你也真是,身体不对劲怎么不早点说?”
他心急之下,语气都带上了一丝责怪的意味。
赛迦维斯缓慢地眨了下凤眸,赤金色的竖瞳有些暗沉晦涩。
他慢半拍地握住黑发雄虫搭在他额上的手,声音低哑:“头不疼,没发烧,有点难受。”
费轶本来还想凶他几句让他长长记性,一听他这么说,又舍不得了,赶紧用自己温凉的手贴上他的双颊:“哪里难受?需要找医虫吗?”
赛迦维斯闭眸,享受着雄主的关心,嘴角勾起一点:“没关系的雄主,很快就会恢复正常的。”
他双手环住费轶,两条大长腿也把他圈起来,让费轶的双腿只能搭在他大腿上。
费轶虽有些不赞同他的做法,但是看他面无异色,只有体温较高,也就随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