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迦维斯平静回答:“你可以不在乎,我不可以。”
最后那次聊天以沉默告终。
赛迦维斯收回思绪,看着费轶惊讶的模样,回答不变:“没有。”
安德伊尔轻嗤一声:“死德行。”
费轶也不想揪着他非要他说出个好歹,只点点头:“好吧,保险起见,如果我和陛下想出了什么不合实际或不够妥当的方案,雌君可以提醒我们吗?”
赛迦维斯应好。
安德伊尔:“……”
装什么乖:)
他们在会议室里待了快三个小时,终于敲定了最后方案。
安德伊尔起身,伸了个懒腰。
他率先走向门口:“走,去吃饭吧。”
费轶和赛迦维斯跟在他身后。
费轶看着前方,有些出神。
他要不要直接开口问虫皇,青涯在哪?
但是,他不确定会不会给芽芽带来麻烦。
不知道那小孩用的哪套说辞将自己的来历糊弄过去,可别给他拆台了。
毕竟,一只突然出现的失忆雄虫,怎么会认识另一只他“没见过”的雄虫呢?
费轶收回视线。
*
费轶和缩在座椅里的小男生面面相觑。
赛迦维斯和安德伊尔接了个急讯,柔声劝他们先动筷,转身后双双阴着脸往门外走。
费轶慢慢将身子倚进座椅里,双手抱胸,神色淡淡。
小男生抿着唇,眼巴巴地看着他,却迫于他的表情而不敢说话,失落地垂下头。
费轶就这么看着他,慢慢地红了眼眶鼻尖,还要小心翼翼地不发出声音。
他心里的确是有些气的,但是他知道不能怪这小孩,所以也不打算沉默下去了。
黑发青年伸手,不疾不徐地敲了两下桌面。
小男生一怔,眼眸一亮。
他欣喜地抬起头,如愿以偿地看到那张脸上的熟悉的表情。
有些气,却又无奈而温和。
他吸吸鼻子,就像是看到了家长一般,心里的委屈瞬间倾泻而出,忍不住开始掉金豆豆,闷闷道:“哥,我还以为你真不记得我们了。”
费轶叹了口气,把椅子挪过去,抽了张纸巾,轻柔地给小孩擦擦眼泪:“我不会忘记你们的。”
“好久不见,怎么还是这么缺心眼。”
“芽芽,不哭。”
他越是这么说,青涯越是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