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杨身若游鱼,迅速滑进了里间的黑暗里,司马艳儿看了看,觉得瞧不出什么,这才开了门。
双儿含笑将银耳羹放到桌上,“小姐,这银耳羹最是滋阴养肺,奴婢瞧您前几日咳嗽,特地命小厨房做的。”
“双儿,谢谢你。”司马艳儿抬了银耳羹尝了一口,只觉得温软腻滑,入口即化,忍不住赞道:“果然好吃。”
双儿嘿嘿的笑了起来,她拿着托盘直愣愣看着司马艳儿,一脸的心思都写在了稚嫩的脸上。
司马艳儿又吃了一口才问道:“还有什么事吗?”
双儿这才道:“昨日双儿听姨娘和老爷商量给小姐陪嫁的事情,奴婢有件事想问问小姐。”
司马艳儿淡淡一笑,看着双儿,柔柔问道:“双儿,你我情同姐妹,有什么但说无妨。”
双儿闻言,立刻跪倒在地,“小姐,求小姐将双儿一起带到王府吧。”
司马艳儿将碗放下,笑道:“快起来,这事儿何必用求的?你若是再给我端一碗银耳羹来,我便答应你了。”
双儿没有想到竟然如此容易,顿时喜笑颜开,“小姐你说真的?”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双儿毕竟跟了自己一场,她心中早已打定主意,带着双儿一同嫁入王府,等一切都尘埃落定,便让肖飞杨开口,替双儿寻觅个好人家,也算不枉双儿跟了自己一场。
双儿却没有想那么多,给司马艳儿磕了个头就转身去拿银耳羹了。
司马艳儿看着双儿欢快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肖飞杨从里间转出来,自然而然的伸手将桌子上司马艳儿吃了一半的银耳羹端起来吃,一边吃一边说道:“这手艺的确不错,好吃。”
司马艳儿闻言抬头,看见肖飞杨风卷残云,已经将一碗银耳羹吃了个精光,忍不住失笑道:“我已经让双儿再端一碗,就是让你吃的,你倒好,先将我的给吃光了。”
肖飞杨伸手抱住司马艳儿,笑道:“艳儿,这你就不懂了,就是你吃过的才更好吃,不信的话,一会儿双儿端来的那碗我先吃几口再给你吃,你尝尝是不是更美味。”
司马艳儿越发笑了起来,“九殿下,你是真当你是燕子?还是真的口吐龙涎啊?”
“是不是,艳儿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肖飞杨说着又要凑过唇去,司马艳儿急忙推开肖飞杨跳了起来,看着肖飞杨那一副戏虐的模样,也忍不住由衷的笑了起来。
肖飞杨见司马艳儿笑得开心,心里也很是高兴,忽然他眼角余光瞟到双儿的影子,立刻起身滑进了里间。
司马艳儿知道双儿来,迎到门口接了银耳羹便打发双儿去休息,司马艳儿这才关了门,端着银耳羹进了屋。
“快出来吃。不是说好吃吗?”司马艳儿将银耳羹放在桌上,却听到肖飞杨在里间瓮声瓮气的答:“艳儿你端进来吃,我忽然扭了腰,动不了了。”
司马艳儿闻言挑帘而入,却只见肖飞杨已经脱了外裳打开了被褥。
他斜倚在床铺上,左手撑着自己的额角,被子盖在了腰间,因为身体的扭曲,里衣的胸口略微有些敞开,可以眼看到他健硕的胸膛。
司马艳儿脸颊又是一红,急忙别开眼去,可是心里却忍不住腹诽自己,上一辈子又不是没见过男人,那些半裸海报也早已见惯不怪,怎么今日见了肖飞杨却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一样。
肖飞杨却满意的看着司马艳儿的羞赧,他爱极了司马艳儿在自己面前尽显的小女儿态,更爱极了司马艳儿在别人面前的冷若冰霜。
肖飞杨心想,就是这样,对别的男人都该如冷风拂面,不理不睬,傲气十足,对自己就该是这样欲语还休,满脸羞赧。
肖飞杨越想心情越好,忍不住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