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杨一进屋就愣住了,屋内的小几上竟然还摆了两碗粥和一些小菜,他摸了摸自己饥肠辘辘的肚子,可怜巴巴的看向司马艳儿。
“吃吧,猜你就没有吃东西。”司马艳儿将碗递了过去,两个人相对而食,烛火噼啪,一切仿佛又回到了在一起的那段日子。
肖飞杨心里暖意融融,觉得今晚自己夜访,还真是来对了。
司马艳儿也不着急,等肖飞杨吃完,喝了一口茶才说道:“说吧,再不说我估计你得憋出病来了。”
肖飞杨哈哈一笑,将茶碗放下,“还是艳儿最了解我。”
“少油腔滑调。”
司马艳儿避过肖飞杨的眼神,低垂着头把玩着窗帘上一串流苏,“你是担心宫内的事吧?我瞧你下午在端王府就欲语还休的样子,猜到你终究按捺不住会来的。”
司马艳儿提到宫内的事,肖飞杨也敛了笑意,正经起来。
“从端王府出来,我便进了宫,原本是想从皇后处探点儿消息,谁知道她竟不肯见我,我跪在宫门前一直说要求见父皇,最后宫内的嬷嬷出来,告诉我皇上一切安好,让我回府。我便知道,柳贵妃对父皇所做的一切,皇后并不知情。”
司马艳儿眉头一皱,看着肖飞杨,略带迟疑的问道:“你原本怀疑皇后?”
肖飞杨尴尬的点了点头,“很难不怀疑,一开始若非柳贵妃和皇后联手,德妃又怎么会中了计?”
司马艳儿微微一笑,“这你到想多了。”
“怎么?”肖飞杨挑眉。
司马艳儿本不想说,这天家何来的亲情?
大家无非是被利益的纽带捆绑在一起罢了,皇后要害了皇上又能得到什么好处?难道她就那么迫不及待的相当皇太后吗?
司马艳儿的沉默,让肖飞杨也深入思考了一下,聪明绝顶的他,立刻想通了此中关窍,长长叹息了一声,一直挺直的身子也全部靠进了椅背。
“如今可怎么办才好,皇后对柳贵妃深信不疑,而兰贵妃的人又近不得御前,这消息还真的很难传出来。”
司马艳儿摇了摇头,“未必。”
肖飞杨眼睛一亮,“司马艳儿,你有办法?”
“办法倒不是没有,只是,得你利用一下你的身份。”
“你说!”肖飞杨立刻凑了过去。
“兰贵妃近不得御前,你便让她的人近御前不就得了?我就不信御前那些宫女太监里,没有各宫各院的眼线耳目。”
“你的意思是,让我做饵?”肖飞杨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
司马艳儿瞧着肖飞杨的样子忍不住笑道:“柳贵妃对你一往情深,你不做饵,难道让端王殿下再去一次?”
“好吧好吧,我明日便去。”肖飞杨立刻举手投降,说罢,他偷偷看了一眼司马艳儿,小声唤道:“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