糕点一事,虽然我未向周澈求证,但他早该知道,我已经发现了真相。大约是愧疚,这段时间周澈对我几乎可谓是宠溺无边。
这会儿,他推掉了几位堂兄弟的比试邀请,也不陪父皇,只带着我,在赛场一角,亲手纠正我的骑马动作。
眼看数位闺秀都小心翼翼地过来搭讪,又扫兴而归,我催他去参加正经比赛。
「哥哥其实不用担心我会跟你生疏,糕点的事情,我知道哥哥是为了我好。我已经跟陆瓒说清楚,以后我们再不会接触了。」
周澈的眼底划过一丝欣慰,只不过,仍然是顾虑重重。
「阿娆愿意这样想,我很开心。
「放心吧,我必定给你寻天底下最好的男儿做夫婿。」
我不由得失笑:「天底下最好的男儿,也不如哥哥多矣。」
我穿来之前是孤儿,从来没有体会过有一个无微不至的哥哥是什么体验。能有周澈这样完美无缺的哥哥,我心满意足。
可也不知我这句话怎么触动了周澈,他难得怔了片刻,才道:「阿娆又在说笑。」
「我没说笑。这是真心话。」
「阿娆,我并没有你说得这般好。」
「哥哥快别谦虚了,你就是这般好。」
或许是错觉,我在周澈眼角看到了一点微弱的反光。
似乎不想让我看见他这个样子,他别扭地转过头:「我出来得久了,恐怕父皇会叫,我先回去,阿娆自己再玩一会儿吧。」
就这么溜走啦?总感觉他怪怪的。
我目送周澈离去,然后自己又顺着马场小道溜达了一会儿。
林间的风带着草木特有的清新气息,使人心旷神怡。我正惬意,突然感觉手肘传来一阵剧痛。
然后是膝盖,最后是脚踝。
好心情荡然无存。
我好端端地坐在马上,什么事情都没有,那这火烧火燎的感觉……必定,又是陆瓒!
这段时间,陆瓒挺安分,我几乎忘了我能感知到他的疼痛。
但这家伙怎么可能是盏省油的灯。从伤痛的情形来看,他这是……从马背上摔下来?还是又被人欺辱?
我喊来侍从:「质子呢?」
「质子与其他几位殿下去赛马了。」
我捂着手肘,心烦意乱:「去找他!」
派了人出去,但我自己也等不住,干脆策马,亲自去找陆瓒。
找了小半个时辰,身上的伤痛有增无减。就在我以为要无功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