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让裁缝帮公子量着来做!”
墨北双手堵上耳朵,讨饶的说:“小幕,我都两天两夜没睡了,你自己去。”这丫头怎生一到了凤城就跟打了鸡血一样,哪里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怪不得都说女人一闻见购物,什么都可以抛之脑后,看来这个真理不管是到了古代还是现代都灰常受用啊!
“公子!”落幕沉下脸来,阴森森的说:“公子若不去,我就让店小二将这木窗都封上,热的你喘不过气!”
墨北不鸟她,小脸柔裟着胳膊:“小幕,公子我向来不接受威胁。”
“你再如何封,能封住我一个神偷不?”
一句话将落幕堵得哑口无言,她偏头想了想,改用撒娇模式:“公子~”
“虽然你叫我公子,可我怎么变也是个女的,美人计没用。”墨北合上眸,抱起枕头,舒服的呻吟出声。
落幕气的直冒烟,一咬牙说:“若公子跟我出门,小幕便将那翡翠玉笛给了公子!”
嘭!
墨北整个人跳起来,笑嘻嘻的说:“当真?”
“当,真!”落幕说的其为憋屈,嘀咕道:“公子真有当奸商的潜质!”
墨北边洗脸,边谦虚的应着:“好说好说。”
“财迷!”落幕心有不甘的小吼。
“客气客气!”
真是拿这个人的厚脸皮没辙了,落幕叹口气:“黑心鬼一个!”
“小幕,你再多说一句,我就要加利息咯!”墨北一甩长发,三下两下弄成齐腰的马尾,纸扇一摇,薄唇一扬,七分帅气,三分妖娆:“公子我整天陪着你,卖唱,卖醉,卖笑。眼下连睡觉的时间都要卖给你,你说说你不感激也就算了,还这般埋汰我。哎!”
落幕一听这话,嘴角抽到不能再抽,千言万语汇成一句:“真真是辛苦公子了,硬生生的把自己说成个小倌儿。”(小倌儿等于现在的牛郎。)
“做人要懂得自我牺牲。”墨北一弯腰,伸出手来,万分绅士:“美丽的落小姐,我们走吧!”
落幕被她逗的一扬薄唇,将手放上去,两人你说我笑的出了阁楼。
凤城的夜景与凰都大大不同,江南气息颇浓,小桥流水,花鸟人家,青砖黛瓦。
望不尽的二层小楼密密匝匝鳞次栉比的排列在街道两侧,抬头仰望,屋顶都是紧挨着的,能勉强从两片瓦顶之间露出一线天。
远处头戴斗笠的阿公阿婆在木船上吆喝,时不时有手执油纸伞的妙龄女子靠过去,买些头饰雕花。
落幕站在其中一艘小船旁,惊喜的拿起一支素雅的步摇:“公子,这个玉坠漂不漂亮?”
“嗯,你带起来很好看。”墨北边说着边扔给小贩一两碎银,便转过身去看旁边的字画。
落幕偷笑,公子果然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还不是由她来付账!
墨北看她像只黄鼠狼似的,略微挑了下好看的眉头:“你傻笑什么?”
“公子又送小幕东西了。”
墨北喔了一声:“以前和南瓜逛街的时候都是我付账,习惯了。”
“她比你还能折腾!”
“有一次她要吃小笼包,我见等的人太多,便不耐烦的说下次再来。“
“谁知道她呆呆的站在店铺边上,直流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