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里德五人在座位上坐成一排,注视讲台上的老师手里的动作。
讲桌桌面摆放着透明玻璃罐,罐底悬浮着一团蓝火,罐子里的水被加热,沸腾不止。
胡须拖到胸口的老师,正不停往里丢入各种稀奇古怪的材料。
有骨头、植株、切割整齐的方木棍、发丝、土壤等等。
材料在水中沉浮翻滚,水面绿烟蒸腾。
“看见了吗?”面色肃然的老师抬起头询问五人。
他们压根不明白老师希望自己看见什么,本着诚实的原则,一同摇摆脑袋。
老师沉默半晌:“现在,外面连孩子的药剂学基础都不教导了吗?”
“老师。”女郎举起手。
“说。”
“药剂学我们有的,但不是必学科目,而且……和您教的也……有一点区别。”
俄国男人暗自歪了歪嘴,一点区别?是亿点区别吧?
压根没有任何地方相似好吗?
老师叹口气:“没办法,只能从头开始了,记笔记。”
五人忙握笔翻开笔记本,鼻尖悬在第一行开头。
“药剂学新人指导手册,药剂学基础手册,药剂学进阶版教学。
放学后去图书馆领这三本书,今天必须看……唔,下一堂药剂课是三天后,那就三天吧,三天之内通读。”
说完,老师手在身前轻挥,悬浮的火球和玻璃罐同时消失。
待老师的背影走出教室,女郎才敢大声:“好酷!
果然,我还是对药剂学比较感兴趣!”
年轻女人合拢笔记本:“别酷了,赶紧担心一下能不能三天通读三本教材吧。”
“只是看完,没要求背下来,这有什么难的。”
“是通读。
通读的意思是,从头到尾阅读全书,不是跳跃的只看关键地方。”法里德提醒道。
呵,又怎样?
女郎仍旧自信,直到和四人去图书馆领取了三本教材后,她只想说——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她盯着堆叠起来高度平齐自己胸口的教材,向管理员提出质疑:“你是不是拿错了?”
“嗯?”管理员愣了一下,赶紧从桌后绕出来,仔细检查一叠书。
“吓到我了。”他大松口气的模样,嘀咕道,“几百年没人领药剂学基础集教材了,还以为自己真拿错了。
喔,抱歉,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
女郎好气,但又无力反驳,只好气鼓鼓的把教材搬到推车上,和四人一起回宿舍。
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