掏出一看,下午三点。
卧槽?
反应过来骆希玲是下午一点到达山脚,也就是说,她爬两个小时了。
猛然抬头,骆希玲的身影挂在石柱中段。
她双手往左右张开,各插进一条石缝固定身体,左脚踩着一块凸出的石尖,右脚往上摸索适合落脚的缝隙。
厉害啊。
张牧有些感慨。
换成获取超凡之前的自己,根本做不到徒手攀爬绝壁三十米高。
而这会的骆希玲仍在往上抬脚,平日的训练刻苦可想而知。
脑袋仰着,默然望了几分钟,他决定把计划改动。
吞一瓶浮空术药剂,他直飞山顶平台。
……
“呼……”
双手抓稳,双脚踩实,骆希玲粗喘口气,低头往下看了眼。
好高。
心里有些恐慌,她拼命深呼吸,克制四肢本能的颤抖。
“没得退了,干!”
尽管很害怕,可此时想原路退回,显然不可能。
对自己有点莽撞的行为,心底后悔与否,骆希玲不知道,也没时间思考。
她体力消耗很严重,以致于大脑出现轻微的眩晕感。
憋口气,她继续抬脚。
不能休息。
和平地不同,攀岩途中即使停下,耗费的力气甚至比动起来更多。
边爬,视线边在峭壁前方扫视,寻找合适的借力点,尽量让自己不用停下。
眼看,手脚跟,她一点往上挪动。
可她再怎么利用技巧节约体力,不使用辅助工具攀爬60米的山壁,还是太困难了。
既要面对不断跌落的体能,又得克服,内心对一脚踩空便会丧命的恐慌。
一月的天,寒风萧瑟,高空更甚。
她却仿佛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保暖内衣和冲锋衣被汗水浸透,紧贴皮肤。
被风一刮,凉意让她整个人不自觉的打哆嗦。
再和身体高强度运动导致的热量对冲,骆希玲感觉自己高烧了。
随着山顶的边沿,在视野里逐渐放大,不适症状越发严重,她意识陷入恍惚,几乎是凭身体的本能来动作。
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