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童三人便也起身护着白芷向院子走回去。
离开时,只见地面上只剩一些被蹭开的血迹混合着雨水,还有白芷那一小段指甲。
姑姑在路上漫不经心的擦着蹭到的血,心里毫无波澜。
夜深人静将军府的人都睡下了,苏童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看着白芷瘦弱的背影苏童悄声的走到白芷的床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哽咽着有些说不出话。
白芷半撑着起身伸出手,苏童也伸出手回拉着她,她悄声说“姐姐,谢谢你帮我说话,是你保住了我的手指。”
听到这句话苏童更是难过了,嘴唇抿了一下想说什么,话就堵在喉咙里,苏童不敢说话,怕一张嘴眼泪就掉下来,白芷咧着嘴小声的说“没关系,指甲还会长出来的。”
苏童点了点头,她看了看孙言玉张沫二人然后做了一个闭眼的动作,苏童便起身回到自己的床上重新躺下了。
可孙言玉和张沫也都没睡,四人默默地睁着眼睛一夜未眠。
课程安排的越发的多,读书写字练舞,乐器一样都没落下,武功这段时间也算小有长进。
随着一点点的长大挨打的次数也越来越少,四个的感情也越发的好,在这里无依无靠只能互相扶持。
这天,姑姑一早来到房间,说是要送几人去山上的真元观待上一段时间。
四人简单的收拾行李即刻就出发了,山上的风景真的很美,一路青山绿水。到达已经是傍晚十分了,用过晚膳后在吾涕师父的安排下住进了别苑。
夜晚的风好舒服,吹在脸上痒痒的,苏童坐在院子里惬意的吹着风,白芷跑出来坐在旁边笑嘻嘻的问着“姐姐在想什么啊?”
四人围坐在院子里。
这一刻苏童感受到了久违的自由和轻松,她们也是,大家笑得很开心。
孙言玉有些感慨突然开口说“这景色让我想起了我家江南的小院”
白芷边吃着瓜子边说“玉姐姐,你们家还有院子呀,好厉害哦,那一定是个有钱的大户人家”
苏童和张沫相视一笑,顺手接过了白芷扒剩的瓜子皮丢掉。
孙言玉接着说“当然了,我家本是江南的商户,开了很多客栈,在当地数一数二的有钱……”孙言玉顿了顿带着恨意的接着说“可惜被奸人所害,流落街头,那日我心里盘算着死也要做个饱死鬼,冲进酒馆不管不顾的吃了起来,那桌宴席的主人,就是将军,他没有嫌弃我打我,只等着我吃完,问我要不要和他一起走。”说到这里她眼里充满了光随后马上暗淡了。
“言玉还是幸运的,我像你们刚来将军府的那个年纪时就被卖到了妓院,一次遇到将军为他唱了首曲,将军便把我赎回来了,带我逃离那个魔窟。”张沫自卑的低下头,她的过往肮脏的让她抬不起头。
“往事暗沉不可追,来日之路必光明灿烂,我们就把脚下的路走成最好的路吧。”苏童拉住她们的手,想给予她们一丝宽慰。
“你们来了以后从没想过我们是什么身份吗?”孙言玉突然问道
大家都没有说话,她接着说“我们是将军养的暗部,不同的是一般暗部是男子居多。有些秘密任务方便执行,但将军认为女子是水,更易让人放松警惕,达成目标。”
白芷有些吃惊的捂住嘴,苏童却没有一点反应。
孙言玉问道“苏苏你为何一点都不惊讶”
“其实第一次见到你们就猜到了一二,费了这么多心思怎么会只是使唤丫头,我们…是将军的棋子呀。”苏童抬头望向天空,今天的夜像漏了一样,撒出一天空的星星,一闪一闪的真美丽啊。
这个夜晚,面对着她们苏童变得柔软,这段时日的相处苏童早就放下了防备之心。
孙言玉的话不多但却非常细心,跟不上的课程她总是能发现再重新说与大家听。
张沫温柔体贴,包容照顾每一个人,生活上的琐事她就像母亲一样默默关心。
白芷性格开朗,疲惫辛苦时总能用最开朗的笑声带大家一次次走出低谷。
这时张沫搂住大家,头抵着头说道“你们要记得不论什么时候都不可以互相猜疑背叛彼此,我们四个人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以后的人生中我们就是彼此的亲人。”
这话她说过多次,苏童一直都不知道为何张沫总是想将我们的心紧紧绑在一起。后来她懂了,虽然有着不同的人生不同的家庭,但来到将军府这一刻几人就什么都没有了。
有的只是这四个人互相扶持着,在以后的日子里甚至可能为对方付出生命。
在山上的日子过得自由开心,每天都是刻苦耐劳的学习,练舞,练琴,时间过得飞快。
因为以前家旁的邻居是武夫,父亲曾送苏童送去学习过一段时间,所以和她们三人相比武功略显成熟。上起手来学的容易,很快就能和孙言玉打个平手。苏童在武学方面的过人之处是大家都没想到的。
一日师父将四人叫到正厅“今日叫你们前来是想将你们日后要用的武器商定下来,苏童的剑用的很好,爆发力也很强。以后就用这把青玉宝剑吧,”
“是,师父”
“言玉接着使双刀,我看你用着甚是顺手”
“是,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