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容渊面色从容地走进来。
连翘看过去后,不由得微皱起眉,“你怎么不敲门?”
闻言,容渊顿住脚步。
他抬起手,随意地敲了下身边的木门,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的笑意。
“我是来告诉你,赤霄他们明日动身离开东陵。”
好消息!
连翘心中顿时一阵惊喜。他们和灵兽住在府里,实在让人提心吊胆。
然而,容渊接下来的话又让她愣住了。
“至于我会留下来,在你身边琢磨怎么控制那根红线。”
“你……”
没有给连翘反驳的机会,容渊慢条斯理地道:
“我让赤霄请了连将军过来,那时他必会问起我的身份,你先想好如何回答。”
话毕,他笑吟吟地关了门。
连翘独自坐在床榻上,睁着眼睛望住那扇紧闭的木门。
夕阳倾洒,少年的影子映在门纸上。只见他穿过游廊,姿态闲适地走远了。
“靠。”
连翘猛地握紧五指。
混蛋!
一出长生山立刻对她端起架子,觉得自己性命无忧了是吧?
等南溪和赤霄走掉后……
连翘唇边勾起抹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闭上双眸,继续调息起来。
不多时,连烈风闻讯赶了过来。
他身后跟着连钦,以及木苓和众婢女。
先是嘘寒问暖地一阵关心,当发现连翘果真无恙后,连烈风才将心放回了肚子里。
“你们退下。”
他将手一挥,以连钦为首的众人,立即俯首离开。
连烈风径直坐在床榻边,双目微红,神情里透出一股子劫后余生般的庆幸。
“翘儿……翘儿,醒来就好。”
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连烈风最后脱口而出的,也只是这几个简短的字眼。
十几年来,他对孙女的关怀向来如此。
见他如此心疼的模样,连翘原本不觉得委屈,此刻心中竟莫名涌起了点儿委屈。
她鼻子一抽,立刻将脑袋凑到连烈风面前。
“是我让爷爷担心了。”
“你还知道!”
连烈风面色一沉。
但是看连翘重伤初愈,便不忍心对她半句苛责,当下便放松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