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恬贵人怎么就突然想要叫太医为自己把脉,瞧一瞧是不是有孕了呢?
“谢贵人关心,这些日子身子倒未有不适,便不必麻烦何太医了。”
“有什么麻烦的,我有孕的时候,他还不是见天儿地往承乾宫跑。
怎么,难不成安贵人真是有孕,不敢叫外人发现吗?”
听闻恬贵人此言,陵容知道这次把脉是躲不过去了。
甚至把脉之事,可能都是皇后的意思。看来宝鹊自请离开之事,叫皇后生疑了。
若是不想被发现有孕,就只能在此时强硬起来。
毕竟自己如今已经不在延禧宫了,根本没有必要听恬贵人的命令。
“恬贵人说笑了,我自觉身子舒服的很,便不麻烦贵人关心了。”
恬贵人倒是颇有些不依不饶的意味,她上下打量着安陵容,目光停在肚腹处很久。
直到陵容离开的时候,恬贵人仍在坚持,她不管不顾地派人把何桉鸣给叫了过去,压根不在意陵容的拒绝。
看来真是皇后的任务,才叫恬贵人如此认真对待。
何桉鸣到底还是提着药箱来了,但他立在门口,迟迟未曾进来。
照水本想找个借口将何桉鸣给打发走,但最后还是被陵容给拒绝了。
毕竟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依恬贵人的性子,保不齐要亲自带人上门给陵容把脉。
“安小主,已是多日不见了。”
何桉鸣行了个礼,他仍提着药箱,并未走近到陵容面前。
“毕竟何太医忙于照料恬贵人,没办法去圆明园。”
陵容没什么心情与何桉鸣寒暄,她一想到自己这有孕之事瞒不住了,就觉得这心里一阵一阵烦躁。
她伸出手腕,示意何桉鸣过来把脉。
何桉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到了近前,他铺了一条素帕上去,为陵容细细把脉。
脉象如珠滚玉盘之状,往来流利,确实是滑脉无疑。
“小主身子康健,气血旺盛,腹中皇嗣同样健康无虞。
但小主面露忧色,心气郁结,对胎儿反倒不好了。”
陵容整理着袖口,听见何桉鸣的话,也只是点了点头。
毕竟这人可是恬贵人的人,想必明日阖宫都会知道自己有孕一事了。
能给他个好脸色瞧,自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可需要开些坐胎药?”见陵容半天也不发一言,照水只好开口,不叫何桉鸣太过尴尬。
“目前的话,倒是不必喝太多汤药,”何桉鸣将帕子折了起来,慢慢塞进了药箱中,“只是注意,不要太过忧心才行。”
“这宫中日夜长,龙胎接二连三的出事,怎能不叫人忧心。”
“微臣听闻是恬贵人传唤,便已猜到了。”何桉鸣倒是笑得出来,“其实恬贵人虽是娇纵,但不会对皇嗣下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