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今日便去看看她们,前些日子番邦进贡的祖母绿宝石倒是不错,给攸宁打个簪子吧。
小姑娘爱美,朕觉得蝴蝶的制式不错。”
“这可就巧了,”苏培盛脸上堆满了笑意,“前些日子,内务府呈上过一款簪子图样,奴才记得是打算以银镀金累丝为托,镶嵌红宝石和碧玺,奴才想着换成祖母绿宝石也是不错的。”
“叫他们用心些做,勿要敷衍。”皇上倒是不关心这些小事儿,毕竟只要他开口,内务府就算没有的东西也得连夜赶制出来。
“那是自然,奴才一定会叫他们认真对待的,这可是攸宁公主的礼物。”
皇上一路心情颇好,待到了承乾宫时,攸宁也很给面子的还没入睡,倒是陪他的父皇画了许久的画,甚至还将自己的几幅画作叫苏培盛收好,都放到皇上的桌案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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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您也太纵容攸宁了,她的画工还稚嫩的很,放在桌案上会不会太过……”
“无妨,画工稚嫩,但到底是攸宁的孝心。”
皇上并不在意这些事情,他反倒叫攸宁坚持作画,日后每月都要送他一幅画才行。
攸宁高兴的应了,八阿哥弘昱趁着氛围和乐,也将自己写的字交给皇上看,只不过皇上对他倒是要严格许多,连说了几点不佳之处。
好在弘昱不是个容易自卑的人,他收了自己的字,又跑回到书案前奋笔疾书起来了。
皇上瞧见弘昱这般努力,倒是有几分欣慰,甚至还夸赞着陵容教导有方之类的话。丝毫不提自己这般行径,会给两个孩子带来什么样的变化。
但陵容又能如何,只能尽可能笑着,思考着之后要如何开解弘昱,叫他勿要因为皇上的一句话为难自己。
送走了两个孩子之后,皇上又与陵容提起宫中的那些流言来,这事儿说来还是因皇上而起,他一开口却仿佛都成了陵容的错一般。
“臣妾对于宫中的流言有所耳闻,只不过那都是这胡乱揣测,捕风捉影的事儿罢了,臣妾便也没想着约束,想着过几日也就消散了。
没想到这几日竟然愈演愈烈,真是臣妾约束后宫无方了,还请皇上恕罪。”
“朕本就是叫你去养心殿帮忙的,传出这样的风声,想来是有些人急于转移视线。
储秀宫中搜出那些证据之前,祺常在还气急败坏地去养心殿告状,她那态度倒不像是装出来的,贞常在的死许是与她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陵容在一旁挑了挑眉,不动声色地倒茶开口,“皇上可是担心,有人栽赃给贞常在,又散布这些流言,叫众人觉得是臣妾所为,进而叫祺常在怨恨臣妾,互相争斗。
这样一来,幕后黑手就可以顺势隐身,任谁都找不出他了。”
“朕确实是这样想的,那绘春跟在皇后身边许久,说她突然为祺常在做事,着实是有些出人意料了。”
陵容跟着点头,她此时还不知道皇上的意思,但顺着说总是没错的,“绘春为皇后娘娘做了许多事,虽说恶事不少,自己也受到了惩罚。
但她也从未因此动摇对皇后娘娘的忠诚,所以……”
“所以你也觉得,绘春不可能背叛皇后,对吗?”
陵容点了点头,她确实是这样认为的,如今看来,皇上也持有同样的观点,只不过也不知为何,皇上还是处罚了祺常在。
难不成……皇上仍是不想处置皇后,想继续保留她的皇后尊荣?
陵容心中讶异,但随即皇上便解答了她的疑问,“前几日,竹息带着太后的口谕向朕求情,说是太后吩咐寿康宫的人继续侍奉皇后,叫芳英与芳语仍是回到养心殿伺候朕。
毕竟是太后的话,朕不得不听,如今竹息等人已经在景仁宫伺候了。”
“这事儿臣妾倒没有听内务府来禀报,想来是太后的吩咐,内务府也并不知情。”
陵容虽然猜测太后会留下后手保着皇后,却没想到太后会将自己身边伺候的人都交给皇后了。
想到这里,陵容便觉得有些嫌恶,她故意开口,“太后娘娘心疼皇后,做下这样的事情也实属寻常,想必太后也为皇上准备了些人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