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陵容下意识看了曹贵人一眼,两个人的目光对视,下一秒便匆匆分开了。
虽有皇上口谕,但果郡王不知何时能到。皇后便又点了王氏,叫她说说看,香叶是否曾给家中写过信。
“回皇后娘娘的话,香叶……香叶她不识字。”王氏瞥了甄嬛手中的两张信纸,稳了稳心神继续道,“民妇也不识字,根本不知道那纸上写的都是什么。”
那两张信纸从甄嬛的手中飘落下来,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那王氏,她从未想过,从一开始自己就走进了别人的圈套中。
这香叶的家人早就被收买,那看来宝鹃的家人也是同样的结果。
华妃无论是宫中还是宫外,势力都庞大的很,竟然连果郡王都比不过她。
“香叶已经受刑死了,识字与否已经没办法确定,”甄嬛叫浣碧把那信纸捡起,“但信中却说的分明,华妃收买香叶和内务府,给嫔妾移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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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第一次为皇后请安时,华妃便故意为难,叫贴身婢女掌掴嫔妾,这一桩桩一件件,还请皇上皇后为嫔妾做主!”
甄嬛又跪了下去,她低下头将那两张信纸举过头顶,华妃所做事情太多,她不信每一件都能处理的毫无痕迹,只要一件件的去查,总能抓住华妃的马脚。
皇上和皇后都没有出声,甄嬛又将那两张纸举了举,面前突然有一个人影站着,一把就将那信纸抢了过去,
“好啊,那本宫便一一和你说清楚。”华妃抢了信,居高临下地看着跪着的甄嬛,没有人质问她为什么敢起身,就连甄嬛也只能跪着恨恨的瞪着华妃。
“把莞贵人从承乾宫迁到碎玉轩一事,是本宫妒忌,觉得皇上独独赐了你封号,瞧你不上。”
“在碎玉轩的桂花树下放入麝香,本宫不认,莞嫔把你的证人一一叫过来与本宫对峙便是。”
“请安之事指使颂芝掌掴,这事儿莞嫔倒是真敢提啊,祖宗的规矩,先满蒙后汉,你入宫之时只是一个小小的常在位份,却敢站在富察贵人和博尔济吉特贵人前面。
即便是皇上,是太后娘娘在场,本宫罚你,你也必须得认罚!”
“收买香叶,王氏就在这当场,莞嫔是没听到吗,王氏说是你用她的儿子要挟于她,莞嫔不妨先解释清楚此事,再来问本宫不迟。”
华妃将那两张纸揉成一团,对准甄嬛的脸砸了回去,她可没兴趣关注甄嬛是愤怒还是尴尬,拍了拍手就施施然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她甚至挑衅的瞧了端妃一眼,那目光意思分明,此后的日子,你别想好过了。
华妃这一套行云流水,陵容都忍不住在心中为她鼓掌,能当着皇上的面还敢这么放肆的,除了华妃再无一人。
“夏刈,去查查。”皇上深深的看了甄嬛一眼,他似乎是对着空气在说这句话一般,并未得到任何人的回应。
但却比任何时候都叫人心慌。
“华妃娘娘,你也曾被人害过孩子,为何还要将这些手段放在嫔妾身上。”甄嬛脸色白了又白,她盯着地上的那一团纸,几乎是从齿缝中挤出一句,“您就不怕午夜梦回,被噩梦惊醒吗。”
“这话……”
“这话莞嫔还是留给自己吧。”陵容打断了华妃的话,她木着一张脸看向甄嬛,“莞嫔的手段,放眼宫中也是无人能及。”
甄嬛张了张嘴,她如何不知安陵容此时说这话是什么目的,无非是想要落井下石,将她彻底打压下去。
“安常在之事本就是意外,是无心之失。”
“是啊,如果那日嫔妾没有怀孕,也不过是在大雪纷飞的夜里磕长头回延禧宫罢了。
至于之后会不会受寒不能遇喜,会不会留下不能受风的毛病,莞嫔娘娘都不知道,因为是无心之失。”
“莞嫔最擅长读诗,却连点基本的生活常识都没有啊。”一直默默不出声的夏冬春倒是出了声,她平日里便看不上甄嬛,说起话来也不给她留面子,“平时学那些什么高风亮节,也不知道学哪里去了。”
“行了,越说越过分。”皇后连忙制止了夏冬春,她可不想自己的棋子因为甄嬛而被皇上厌弃,“丽嫔,曹贵人也别跪着了,坐下等苏培盛带阿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