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一伦好心警告:“别那么贪心,否则连现在拥有的都会失去。”
话音落,车窗合上,车子缓缓驶离。
乔映雪在原地站了很久,这样大喜大悲的落差让她不能适应。
她是被一时的欢喜冲昏了头脑,竟忘了他心里住着乔沐雨,怎么可能还容下她,除非乔沐雨永远不出现,她的位置才坐的安稳。
拿出手机,打开结婚证,照相模式对准自己,刻意把民政局几个大字框在框框里,连同结婚证和自己来了个合影。
进入微信,点开乔沐雨的头像,将照片发过去,附带两个语音。
“姐,我和盛一伦领证了。”
“求你了,不要再打搅我们的生活,没有你在,我有信心他总有一天会爱上我。”
只是这些信息并没被乔沐雨及时看到。
乔沐雨在乡村的生活很惬意,保姆阿姨人很好,一日三餐给她变着花样做,自胃病好了,她的饭量明显见长,而且大的惊人,是以前饭量的两倍,身上的肉肉蹭蹭往上长,照这样的程度发展下去,她很有希望把自己吃成一头猪。
吃饭多,睡觉也多,依照医生的嘱咐,还养成了散步的好习惯,适量运动有助于顺产。
以前手机不离手,现在手机俨然成了摆设,废除了以前的手机号,新手机号的通讯录上只有三个人的名字,第一位是奶奶,第二是董健,第三是董健的医生朋友。
三个人中,目前常联系的只有董健,这个手机号俨然是兄妹俩的专线。
信息量的减少,一开始乔沐雨有些无所适从,甚至不知道怎么打发时间,到后来慢慢的适应,直到习惯。
虽然有时还是很闷,很想念城市里的那些人。
自送她来那次,董健就没再来过,乔沐雨知道他工作繁忙,也叮嘱他不要没事跑来,来回往返需要半日的时间,折腾不说,也对她没任何帮助。
电话会时常打来,问询她的情况,叮嘱一些事宜。
临近预产期,乔沐雨不敢像以前一样出去散步,稳妥起见只在院落里活动一下。
刚吃过午饭,保姆阿姨收拾碗筷,乔沐雨就准备去院落里溜达一会儿,脚刚刚跨出门槛,腹部就传来一阵钝痛。
她一只手撑着门框,一只手抚着肚子:“啊……阿姨,我肚子疼,是不是要生了?”
阿姨急忙放下手里的碗筷,奔过来,伸手搀扶住她,一脸担忧:“预产期还有半个月,提前了吗?”
乔沐雨疼的说不出话来,在阿姨的搀扶下在沙发上坐下,直到痛感消失,拿过手机拨打了董健医生朋友的电话。
医生的建议让她马上住院待产,他安排好床位,马上开车接她。
从没经历过生产的乔沐雨也是慌了神,眼下身边没亲人,显然在医院待产是最好的选择,也能确保孩子大人安全。
董健刚刚完成一个手术,就接到朋友的电话,马上把手头的工作安排一下离开医院,赶去乔沐雨所在的医院。
两个小时的路程赶到时,从朋友口中得知乔沐雨已经进了产房,董健喘着粗气站在产房门口,抬头望着上方亮起的灯,忐忑不安的在门口来回踱步。
作为一名医生他见惯了生死,从来都没这样紧张过,一直用镇定淡然的口气告诉患者家属别着急,再着急对于患者都没有任何帮助,但今天落在他头上,也不是事关生死的病患,而是迎接新生命,他却做不到冷静淡然,不知不觉中手心都出了一层汗。
一个小时的煎熬后,产房的门终于打开,一名护士抱着一个小包裹走出来:“谁是乔沐雨家属?”
董健急忙迎过去:“我,我是。”
护士把小包裹抱给他:“是个女孩,母女平安。”
董健将孩子抱在怀里,一颗悬浮的心也尘埃落定,看着包的严严实实的小被子里露出拳头大小的小脑袋,笑着给护士道谢:“谢谢。”
护士又说:“大人有出血迹象,再观察一下,没事的话,就送回病房。”
董健刚刚落定的心,又悬到了嗓子眼,一脸担忧的看着护士:“情况严重吗?会不会发生危险?”
护士脸色淡淡:“需要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