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问重点!”脾气暴烈的组长不耐烦地说。
齐子桓拿起桌上的案卷快速翻了翻,里头有一个年轻女人的验伤报告,被殴打得鼻青脸肿。
“你们和这个陈晓婷有没有发生过关系?”齐子桓端着张脸,接着问。
光头旁边的小卷毛轻佻说道:“有啊,不过是她引诱我们的啊。”
“她引诱你们?她有毛病啊……”
齐子桓话还没说完,组长就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操起电话簿对着卷毛的脸直接拍下。
卷毛凳子后翻,被拍倒在地。
组长将电话簿按在他面部,哐哐哐又是几记重拳砸下。可能觉得不过瘾,又扔开破烂的电话簿,直接用脚踹着。
国锋和做笔录的警察赶紧将组长拉开。
这时卷毛已经口鼻流血,倒在地上不住呻吟。一旁的光头被吓得站起,畏畏缩缩地看着受伤的同伴。
组长挣脱两人的拉扯,开始检查自己身上,发现T恤沾了血液后又是一句粗口,同时很自然地交待道:“把他拉去医务室,就说是撞墙自杀未遂。”
国锋苦笑着,将那个倒霉的卷毛拖走了。
组长这时才斜瞥一眼正站着发愣的光头。
光头被这阴狠冷冽的目光看得一个哆嗦,连忙老实坐回凳子上,端端正正。
“是不是强迫的?”组长将案卷中女人验伤的照片摊开在光头面前,几乎要抵住他的鼻子。
“最开始是自愿一起玩儿,后来她中途反悔了……”光头低着头,说出了真相。
“那就是强迫。”组长将案卷扔回桌上,让之前的警察继续做笔录。
出门路过齐子桓时,他还特地不屑地哼了一声,骂道:“这特么才叫审讯,什么几把大学生。”
齐子桓彻底无语,默默出门。
正值夏天,台北也是极热,特别是刚才闷在审讯室里,立马就是一头的汗水。
他想洗把脸去,四处乱找,终于在一楼的尽头找到了一个很大的洗手间,里头是学校里那种一长排洗手池,然后有许多水龙头的那种格局。
现在正有两人在那用水。
一人正是组长,他赤裸上身,拼命搓洗着自己的无袖T恤,口中不断骂骂咧咧。
另一人则苦着张脸,沉默不语,手中拿着牙刷和漱口杯,应该是刚刚刷完牙。
“黄火土,你说你成天不回家,在你那几把办公室,下你那几把象棋。你想干嘛?啊?修仙啊?”组长一如既往,每逢说话必有粗口。
黄火土没有搭腔,而是默默从组长手中接过T恤,挤了一点牙膏,用自己的牙刷轻轻刷着血渍。
“沾了血,可以用牙膏。”黄火土轻声说道。
组长没有再开口,静静看着。
齐子桓看着这对CP,终于知道自己身在何处了。
双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