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风卷携着树梢上为数不多的枯叶飘向远方,几人行进的痕迹也慢慢被风雪掩盖。
此时一旁的山顶上,刚刚经历完战斗的屠强与徐玉春并没有离开,两人拿着望远镜看着几人离去的方向。
“厂长说的就是他们吧,为什么不顺道带回去?”徐玉春看着远处的背影很是不解,明明是一群什么都不懂的娃娃,为啥要这么在乎他们的想法。
“我也觉得,我甚至觉得厂长都得你来当。”屠强转身面带微笑的看着他,徐玉春打了个激灵,赶紧打岔道:
“班长您这哪儿的话,要当厂长也得是您啊,您当厂长才是众望所归呀!”
屠强则转身继续拿起望远镜看了起来:“唉,杰哥再三提醒了,得让他们四个心甘情愿的加入我们才行啊,真头疼,诶?你不好奇一个影响着世界未来的孩子到底是哪里出彩吗?”
徐玉春也再次拿起望远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好奇啊,可我们跟厂长的接触并不多,他老人家的语言多半都是听别人说的,您说厂长的占卜真那么厉害吗?竟然能占卜出几千万种未来中唯一一个能够拯救了世界的可能,甚至就连那次成功的创造者的气息都能窥探,太不可思议了!”
屠强突然呵的笑出声来:“那可不,你以为厂长是天桥下算命的老头儿啊,你是没看到他老人家占卜推演时的场景,那才叫一个大场面,当时杰哥就带了三个新人,然后我俩还吓尿裤子了。。。。。”
“哈哈哈哈,谁啊,这么胆小,直接给。。。。”徐玉春突然捧腹大笑起来,直接打断了屠强的回忆,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您说的是您俩被吓的。。。?”
‘您俩’二字徐玉春说的是颤颤巍巍。
后面的话徐玉春不敢说下去,反倒是屠强大笑起来:“哈哈哈,也不怕你笑话,当时我才十六岁,那场面现在想想腿都还打颤。一个大活人在我们眼前被体表渗出的滴滴血液缠绕成的丝线团团围绕,周遭的灵气在我们脚下汇聚成一个奇门八卦图,厂长悬空而坐,双手不断掐诀,嘴里念着奇怪的经文,那些围绕团长的丝线越旋转越快,越旋转我们周遭小世界的景象就越是疯狂的转换,只过了一会儿,当我们眼前的景象不再变换,厂长才缓慢起身,杰哥立马上前搀扶着他坐下,他刚一坐下就将敌方的兵力部署,后勤保障,武器存放的坐标全部在地图上标注出来,紧接着他们几人交谈两句后,厂长的汗都来不及擦就带领杰哥宇哥几人一起把敌方所有战争工事搅了个底朝天,我这个新人除了尿裤子还能做什么,哈哈哈。”屠强说完又开怀大笑起来,仿佛说起幸福的青年往事。
“哈哈哈,有这么厉害吗,那另一个尿裤子的是谁啊,不会早就溜了不好意思留在公司吧。”徐玉春也笑的合不拢嘴。
“哦哦,另一个就是你们莫班长啊,是不是可笑死了,就他那熊样还带班呢,哎呀说起来我也尿裤子了,也带班了,你说这事儿闹的,哈哈哈。”屠强还沉浸在欢乐当中,自顾自的说着。
徐玉春的脸突然一黑,笑容戛然而止,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问一下,别人还好,那莫班长性格他最了解不过了,他之前便是莫班长一部的,他这个老班长最好面子,如果他知道自己知晓了他的往事,还是最丢脸的那一部分,不得当天就把自己剁吧剁吧吃了。
“不说了不说了,人也走远了,咱回去吧,路上我给你再讲点老莫的那些青葱岁月,估计就我一个人知道,嘿嘿。”
屠强一只手搭在耷拉着脑袋的徐玉春的肩上,另一只手弹了一个响指,瞬间两人身前就出现了一个黑洞,两人就如同酒后好友般,摇摇晃晃的走进黑洞,屠强自顾自的说着些什么,而徐玉春则连连摇头表示自己还太年轻不能这么谈论老同志。
经历几日的赶路四人终于在日落前到达城镇,飘落的雪花将张灯结彩的街道衬托的极其温馨,而四人这一路已经把所有食物消耗殆尽,张龚耷拉着脑袋,双手无力的摆动着:
“小半天没吃东西了,猪呢?赶紧,赶紧杀了炖肉!”
张龚转头恶狠狠地看向曾庆斌怀里的粉色小猪,而曾庆斌死死护住小猪,生怕张龚真把它吃了
“咱得找个活干,不然真得吃杀猪饭了。”常海看着小猪也流出哈喇子,此时也不嫌弃脏兮兮的猪蹄,拿起就往嘴里塞,小猪赶紧伸回蹄子往曾庆斌怀里钻。
“不能待了啊,得赶紧溜,这帮小逼崽子是真想吃我啊,要不是灵力莫名消失,能让你们欺负啦?”小猪已经涕泪交加,可又不敢大声嚎哭,生怕惹怒了几个小祖宗真把自己做成下酒菜。
几人说话间,突然背后传来一道浑厚的中年人的声音:“喂,你们几个,别看了,说的就是你们,饿了吧。”
四人寻声望去,身后一个国字脸上布满道道沟壑,头发已经有些花白但衣着时髦讲究的大叔正朝着几人招手:“来,叔叔带你们吃好吃的去。”说话时,对方还时不时挑动眉毛,仿佛是想拉近与几人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