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云喜也半点不慌。
她笑了笑说:“没事,但凡你们有本事就去闹,所谓体面,我无所谓的,山高皇帝远,说不定这次离开家后,我以后十年都很难回来一次。”
邹文丽见她油盐不进,立马道:“那,那那我就带人去你家闹你婚礼去。”
“非要这么做吗?”顾云喜问。
邹文丽以为她害怕了,立马做出一副好商量的样子,“其实呢,我们也不是真的要为难你,毕竟咱是一家人是吧?那你小姑子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你就搭把手的事情,你只要帮我解决了,我一定跟着陆朝国去给你们撑场子,啊,你不想帮着赔钱也没事,那你哪就把娇娇带到京城去,给她找个一个月三百块左右的工作就成,我们也不贪心。”
顾云喜差点笑出声。
“三百块?不贪?您是不是对现在的工资标准有什么误解?”顾云喜冷声道:“就算是一个中层干部,一个月也未必有三百块,我去哪里给她找三百块一个月的工作?”
“那,那你家不是有自己的公司吗?你把你妹子安排在你家公司,那怎么着也能混个经理啥的吧?那不是说私企的经理一个月能有二三百吗?我们也没多要呀!”
顾云喜回头,冷冷的看向邹文丽。
她不知道这人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的把这些无耻的话说出口的。
“人可以无知,但请别无耻。”顾云喜冷冷的道:“我跟你们非亲非故,你们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可……”
“你想说文杰是陆娇娇的哥哥是吗?你们认过吗?如果他今天不是成了顾家的女婿,不是北青毕业的高材生,不是在京城站稳了脚跟,又刚好遇上你女儿闯了大祸,你们能这样和和气气的认下陆文杰这个哥哥?你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很清楚,你一口一个野种贱种,陆娇娇一口一个叫花子的叫他。”
母女俩被抢白得脸一阵青一阵白。
陆娇娇打小就骄纵,她指着顾云喜的脸说:“别给脸不要脸,小心我抽你。”
“你有种抽我一下,我让你跟你妈赔得底裤都没得剩你信不信?”
母女俩都有些畏缩。
毕竟现在的顾云喜跟以前那个乡下丫头不可同日而语,人家家里有钱,人家是高材生,人家见过大世面。
“你们明天不是要去我家闹吗?没事你们来,我等着你们,不知道地址吧?甘棠镇沿河村,你们可一定要来,不来都是我孙子。”顾云喜说完,呸了一声就转身走了。
邹文丽气得脸都歪了。
“有俩臭钱了不起啊?明天咱就去,我倒是要看看,陆朝国拿什么送他们,要是他敢把这套房子给陆文杰,我就在他们家的婚礼上闹,我闹死他们。”邹文丽话音刚落,一只手忽然出现,一把掐在她脖子上。
那只手上的青筋暴涨,一看就是用了死力在掐人。
“你……”陆娇娇本来想骂你他妈谁啊,干嘛掐我妈脖子,但定睛一看,却硬生生的把话憋了回去。
因为,掐住她妈妈脖子的,是她爹。
“邹文丽,你怎么欺负我我都忍下来了,咱俩离婚后,我也拿了不少钱替陆娇娇平那些烂事,我对你们母女俩已经仁至义尽了,你们也不要太过分,我现在就告诉你,你要是乖乖的把这件事当不知道,我也不会计较以前的事情,但你要是敢去闹文杰的婚礼,那我就杀了你,反正我也没啥活头了,我妈这样让我伺候着,我活着比死还难,所以我一点也不怕死,但你呢?你活够了吗?邹文丽!”
邹文丽被吓得完全站不住,全身的重量都靠陆朝国那只手支撑着,所以窒息感更加强烈。
她拍打着陆朝国的手,呜呜哇哇不知在说些什么。
陆娇娇生怕陆朝国真的掐死她妈,那少了她那份工资,她以后可就真难了。
于是她冲上去,扯开了陆朝国的手说:“你看不上我,就别看,我也不是非要求你不可,但陆朝国你给我记住了,你今天对我不管不顾,将来也别想我能孝顺你,我告诉你,陆文杰那小乞丐绝对不可能孝顺你的,你就等着孤独终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