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所有订单的送货任务的那一天,正正好是第三天。
在这几天的时间之中,我撒了我这辈子最多的谎。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
但当那通过了这种手段得到的钞票放到手掌心中的时候,那种沉甸甸的感觉,实在是太过美妙。
廉价的西装很轻,高端的西装则很重,那一沓的纸钞一共是一万美元,不轻不重,我反反复复的数了13遍,唯恐落下一张。
这是我这辈子以来,拿过的最重的一沓钞票。
或许是我的样子有些让人太看不过眼去,泽尔达·塞耶用鼻子发出了一声嗤音,但并没有说什么。
明明她盯着钞票的目光同样灼热,只是没和我一样直接上手而已。
而叶列娜·塞耶的眼神就有些让人看不懂了。
她拿着我数好了的钞票,看了两眼,就放下了,好似这迷人的小东西对她毫无吸引力似的。
她这个反应,倒显得我有些没见过世面了。
但对于一个贫民窟的穷小子而言,我要是见过世面才是真的有鬼。
就像一个明明什么都没有的人,非要穿上一身的名牌,满嘴自己的光辉经历,实际上连发音听上去都让人惨不忍睹。
——在等待着卖出瓶装矿泉水的时候,泽尔达一闲着就喜欢取笑我的发音。
连带着叶列娜的发音也被她给嘲笑了一番,说是一股去西伯利亚挖土豆的味道。
你说英语要什么翘舌音?
于是,我们两个便一起上起了泽尔达老师的英语课。
那体验感糟糕透顶,是我人生中少数不愿意回首的时刻之一。
每每回想起来,我总是会忍不住佩服叶列娜。
佩服她都快被骂成白痴了,竟然还能够学得下去,还时不时夸赞一下泽尔达。
反正我是没看出来她讲得有多好。
而与地狱般的英语课比起来,我最喜欢舞蹈课。
华尔兹,查尔斯顿舞,狐步舞,探戈……这东西比起学发音要友善太多了。
恍惚之中,我甚至觉得天堂这玩意儿说不准是某种地狱,只不过是比虐待人的地狱要不那么虐待人的地狱,比较产生美。
卖完最后一批酒瓶装矿泉水的那天,叶列娜提议庆祝一下。
当然,不是说钱刚到手就要通过玩乐把它们都花掉这种行为,而是进行一些不怎么花钱的娱乐。
比如说,蹭不知名舞会的音乐跳舞。
但我们并没有受到邀请。
在这种时候,塞耶姐妹总是会默契十足的看向我。
她们似乎笃定了我绝对能够把这事给搞定。
叶列娜或许是从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看透了我,但泽尔达……这人没有这个脑子。
她只是她妹妹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泽尔达·塞耶是叶列娜·塞耶最忠实的拥趸。
我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