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面对朝升的阳光,阮·丢人怪·思宜都会回想起自己鬼使神差地把傅姐姐私密衣物上掉下的水钻放进口袋,并且当着物主的面掉下来的那一个遥远的上午。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样顶着傅如安诧异中却又带着理解的眼神、同手同脚地走出的餐厅。
阮思宜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半点声音,喉咙像被堵住了一样,只觉得什么样的解释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傅姐姐……”
她有些欲哭无泪。
“我真的不是变态。”
她只是想着要离开傅如安这么久,想带着点她的东西在身上而已。
这样至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还有一些熟悉的东西可以做伴。
让她不安的心安定下来。
傅如安敷衍地点点头,看向她的眼神欲言又止。
“其实你要喜欢可以直接跟我说。”
她顿了顿,才继续缓缓开口道。
“这种类型的我有挺多条的。”
阮思宜沉默。
她的耳朵听到了关键词。
“很多条”。
“很多条”……什么意思?
这是以后会经常穿给她看的意思吗?
她的耳朵好像有点发热,心跳也莫名加快起来。
傅如安的淡然语气里似乎隐藏着一种不易察觉的暧昧,阮思宜忽然意识到自己居然在脑补未来的场景:
鱼骨钢圈精心勾勒出她饱满的胸型,勾画出完美的线条,仿佛无意间透露出她骨子里的冷艳。
丝绒的暗调衬得肌肤更加白皙,而那光滑的丝绸随着她每一个细微的动作流转着微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诱惑。
“难道真的会——”
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只觉得脑子有点发烫,心里涌上来一股莫名其妙的羞耻感。
傅如安眼角余光瞥见阮思宜那副茫然又有些傻气的模样,嘴角微微扬起,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你是在想什么呢?阮阮。脸都红了。”
阮思宜被她这一句话彻底拉回了现实,连忙摆手解释:“没,没想什么……真的!”
可她越是解释,声音越是结巴,像极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阮思宜赶忙拖着行李箱,和傅如安匆匆道了声“再见”,推开门,司机正在门口等候。
却是一张陌生的脸。
和她之前见到的接送傅如安的司机并非同一人。
她回头去看,却见到刚刚还神色温和的傅如安脸色已经变冷了下来,语气也算不上是多友好。
“怎么是你来了?小侯呢?”
小侯就是从前接送她的那一位,是个总是扎着可爱丸子头的可爱姑娘。
“这次的路程比较长,还要上高速。小侯太年轻,傅总不放心,所以就让我来了。”
门口的中年女性恭敬地回答着,微微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现在就连我的司机也要监视了?”
傅如安语气冷冰冰的。
“既然这么不放心,她怎么不自己过来?”
“小傅总,您也知道,您的母亲每天都要处理工作上的事务,日理万机,是不会纡尊降贵亲自来关心一个……”司机思考了一下措辞,语气里的却依旧是难以掩饰的鄙视,“赘a的行程的。”
莫名躺枪的阮思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