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木宝宝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奇怪的声音,不像是姑娘的声音,也不像是男子的声音,像是在两者之间?
“师父?”
她茫然地看向邓大夫,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邓大夫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拧着眉头看郑宿,“我得先说好,你一双儿女这病,我不一定能治好,只能试试看。”
郑宿似乎是早料到了这样,满嘴苦涩,“我是不甘心,想要试一试。”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宁愿自己遭罪,也不愿意两个孩子遭这样的罪。”
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两个孩子会遭这样的罪。
想他做过不少的善事,从不与人为恶,可换来的却是两个孩子遭这样的罪。
有时候,他在想是不是他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老天爷才要这样对他。
邓大夫见过太多病人家属的悲欢离合,对此不会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示意龙凤胎伸出双手,“我先把脉看看。”
龙凤胎伸出双手。
邓大夫分别给龙凤胎仔细把了脉,心里有了一个底。
“郑宿,你介不介意我检查检查你的一双龙凤胎?”
他补充道,“我需要详细检查,才能确定真正的情况,才好开药方。”
郑宿有所犹豫,儿子被检查倒无妨,可女儿……
“爹,请邓大夫检查吧。”郑莲儿已是豁出去了。
她的眉眼间有散不去的愁容,眼神哀伤,“与其这样生不如死地活着,倒不如放开手搏一次生的机会。”
这些年,她受够别人异样的眼神了,受够那些闲言碎语了。
郑宿咬了咬牙,下定决心,“好!”
正如莲儿所说的,与其生不如死地活着,还不如博一把。
他向邓大夫行了一个大礼,“请邓大夫救救我的儿子女儿。”
邓大夫神情平淡道,“你和你儿子先出去,等下我喊你们进来。”
郑宿用眼神安抚了郑莲儿,便带着儿子走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邓大夫并未多看郑莲儿,而是低着头教导木宝宝:“宝宝,师父给你上一课。”
“在医者的眼里,没有任何男女之分,只有病人。”
木宝宝听得不是太懂,“师父的意思是,不要在意男女,只关心病人吗?”
邓大夫轻点下她的额头,“不是不要在意。”
“对医者来说,病人是男是女,是好看还是丑陋都不重要。医者关心的,是能不能治好病人。”
说到这里,他想起一件事,“当然,咱们医者不是谁都救的,比如那种坏蛋,就不用救。”
这下,木宝宝听懂了,“师父,我记住啦。”
“那,咱们现在开始为这个姐姐检查吗?”
邓大夫嗯了一声。
他看向郑莲儿,如同在看一个木头,“你能脱掉所有衣服吗?”
“我需要检查你的全身,看看有没有哪里的异常。”
郑莲儿咬了咬唇,眼眶里噙着泪水,但她没有开口,而是一件件脱掉衣服。
木宝宝是个小姑娘,对这方面还没多少意识,也不感兴趣,便站在那玩自己的手指。
看到这一幕的邓大夫,决定从明天起,开始教导徒弟何为男女之别。
即使是大夫,在平时也要有男女之别,不然很容易被人占便宜的。
对了,还得教宝宝配制毒药,这样将来她长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