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疯了,说脖颈那刀是致命伤……可是。”电话那头犹豫了下,大致重复着那群疯子的话:“该怎么说呢,就像杀猪一样,先放血,然后放在砧板上,一刀刀的分尸。可是那些伤口,根本没有哪个器械可以办到。太精准了,可以用尺子测量出来,没有偏移一丝一毫那么对称。”
“甚至他们认为,切完之后,甚至可以短暂粘合在一起,完成着大脑下达的指令。”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开始颤抖:“我发现他们看到这具尸体的时候,眼神都开始变了,越来越不正常了。我刚刚甚至看到了,他们眼睛翻转一圈的错觉。就好像从上面翻下来……从那天那具眼白的尸体开始,他们就开始不正常了。他们还说,这具皮是后面剥的,还喃喃说着人真的可以完整的剥下皮吗,就像剥鸡蛋一样,小心的话,完全不会破坏到表面层的蛋白。”
“哈哈……可能是我的错觉吧,他们应该不会去做那种事情吧。”电话那头,刻意强笑,像是想冲淡心中的那抹恐惧。
殊不知,这种举动就像块橡皮擦,无论再如何努力去擦铅笔涂黑涂满的纸,都不会擦干净。最大的结果,也只是将纸给擦破。
“非人为吗?”林皓喃喃自语,望向楼梯那块发现何进尸体的地方,他又想起了自己经历过的怪异事件。
电话那头笑了几声,忽然将声音压低:“林皓,你应该听过富江的传闻吧。”
“富江!”林皓身子从栏杆上起来,目光变得锐利。
他当然知道富江的传闻。警局局长,将自己老婆分尸,口中不住喃喃着富江的名字。
这不是谣传,而是切切实实发生的事情。
有人说局长是忍不了老婆的打骂,忍无可忍将她杀死。
但林皓却了解局长这个人,他很爱自己老婆,她老婆也很爱着他。有人曾笑话过他,拿他怕老婆来说事,说他妻管严,但他都一笑而过,甚至还开玩笑说:“打骂老婆的男人,都是外面受了气的窝囊废,像我这种外面牛逼惯了,家里受老婆气的男人,才算有本事的男人。”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说“你可得了吧。”
后来林皓听到局长将老婆杀了的消息,第一反应是,这是假的。
然而现实给了他沉重的一击,看着疯疯癫癫,口中不住喃喃着“富江!都是富江的错啊!”的局长,他默然了。现场没有发现所谓第二个女人的尸体。
有可能他是真的疯了——这是唯一可以解释的通的。
后来还有人说,给这件事下了定论。他们看到局长平时工作的时候,就心不在焉,偶然还听到他面露疯狂之色的嘀咕着富江的名字。
但不应该,不应该!
后面肯定隐藏着某种非人之物的怪异!
林皓如此肯定,富江绝不是只存在于局长脑海之中的幻觉。
林皓喉咙干涩,声音有几分嘶哑:“两者有什么关联吗?”
“秋明画了一份画。那副画,画里画的就是富江。”
“在秋明家里,没有看到一副画,就好像提前被秋明处理掉了。另外……在秋明房间发现秋明妈妈的尸体。太诡异了,她就像自己把自己推倒在墙上,狠狠的摔了两次。秋明爸爸在外地,我已经通知他了。”
电话那头咽了口口水,继续说:“交通局那边有录像,记得十字路口的车祸吗?两人抢救无效死亡,三人重伤,一人至今昏迷。始作俑者,就是那个秋明。他手里抱着的好像是一副画。可惜十字路口前面的地方,没有什么的监控,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听说那个何进,就是接触秋明之后,变成那样的。”
听着电话那头人说的话,林皓冷汗慢慢流了下来,僵硬的从兜里拿出根烟放在嘴上,没有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