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谢师宴最终以宾主尽欢结束,也算是比较完满的。
方家的人送走了其他人的,也没有在酒楼停过多的停留就离开了。
他们已经商议好明日回村,下午的时候方家婆媳打算在县城买些东西带回村子。又的是帮村子里的人购买的,毕竟不是村子里的人谁都能来县城里,有的是自己家要用到的。
凤蘼芜原本是想休息,后来还是决定陪着几位长辈去逛街,买了不少的东西好在马车一直在她们的身后,她们也不用自己手拎着东西逛街。
月光如薄纱映照在院子里,让夜晚的一切看上去有是那么的朦胧,是和白天完全不一样的景色。
凤蘼芜独自坐正院里的凉亭里,面前的石桌上放着一壶茶。她坐在那里仰头看着星空,吹着微风不知道在想什么。
忽然她听到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缓慢的站起了身子,片刻之后就看到紫苏和方礼文走了过来。
“柳儿,我听紫苏说你找我?”方礼文走进院子就看到站着的人奇怪的问了一句。
他刚从爹娘的住处出来就被紫苏给请来了这里。
“打扰二伯休息了,还请二伯见谅。是我让紫苏去请二伯的。我回来这么久了,我和二伯还没有好好坐在一起说说话,今日想和二伯话话家常。二伯请喝茶。”
凤蘼芜说着伸出手邀请方礼文在自己的对面坐下,她则是弯腰提起水壶斟茶。
“你回来之后一直住在村子里,而我却很少回到村子里,即便是每次回去也都是来去匆匆的,我们也的确没有时间好好的坐下叙叙话。我其实心中也有些事情希望柳儿你可以为我解惑?”
方礼文说着坐在了凤蘼芜的对面。
其实他也一直在想找个机会和凤蘼芜说说话,他也有太多的话想问,想说了,只是也一直没有找到机会。
其实也不算是没找到机会,而是一直以来他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说。
她们虽然伯父和侄女,但是说起来也不算是很少熟悉。如果不是之前因为程儿的事情,他们之间应该更加的陌生。
再说两人之间毕竟隔着一层,这是他的侄女,不是女儿,有些事情他其实并不好说。
只是他没想到柳儿竟然也有和他一样的想法。
“二伯有什么事情是需要侄女我解惑的?今日无论二伯问什么,只要是侄女能说的,侄女一定回答二伯。”
其实凤蘼芜做好了在方家人面前自己身份泄露的准备,只是外人不知道就好了。
不让方家的人知道她的身份,不让外人知道她和方家的关系。
她现在主要是顾虑,还是她要去都城的事情,她去都城注定不会太平了,所以也不想因为她的事情让方家人陷入什么危险之中。
“既然柳儿把话都已经说的这个份上了,二伯也就不顾虑那些有的没的了?今日县太爷来的突然,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你的原因?”
“虽然我也不知道我们青山县是什么时候成为宴清郡封地,但是我却也明白,这封地绝对不会是今年才被封给宴清郡主的。”
“既然这里多年一来一直都是宴清郡主的封地,如果她真的想奖励那些考中秀才的人,也不会单单挑今年开始。而且为什么是秀才,而不是举人?”
方礼文这是在在说自己的推测,其实也是在试探凤蘼芜的反应,只是很可惜他没在凤蘼芜的脸上看到丝毫的异样。
“所以二伯基于这样的猜测,得出了什么样的结论?”
凤蘼芜早就知道自己的这位二伯可以一路读书读到秀才,而且又能娶一位举人的女儿,可不单单是会读书那么的简单,肯定是有其他的能力。
果然他是个聪明人,也很敏锐。
“宴清郡主出身于荒羽城的凤王府,是凤王爷的女儿,自幼在荒羽城长大。但是寻常百姓或许不知道,但是我们这些读书人却是知道的,王妃早逝,只留有一子。凤王爷根本就没女儿,但是又不可能凭空出来一个“女儿”。”
“皇家的事情是秘密,但是又不是秘密。如果凤王府有个小郡主出生,外界不可能不知道。更何况凤王府那不是寻常的王府,即便是有心隐瞒也不可能没有一点的风声泄露。”
“你偏偏就是从荒羽城回来的,而且从回来之后你一直有意隐瞒你“义父”的身份,如果是寻常人你根本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你说自己是来自荒羽城,还说自己是被你义父从天门府带去荒羽城的,你丢失的那年恰好就是凤王爷去荒羽城的那一年。所以我是不是可以大胆的猜测一下,凤王府那突然间多出来的郡主就是被凤王爷收养的你。”
“这一切似乎也都对得上。”
“更何况你似乎是从来不怕事情,像上次程儿的事情,你连大狱都敢闯。那时候的你依仗的应该不是君少爷的势,而是你自己的势。”
“曾今我说过君少爷身份神秘,不是我们可以攀附的,可是你似乎并不觉得他的身份有多神秘,多高贵。”
“或许从一开始你就知道君少爷的身份,所以不觉得他的身份高贵,毕竟即便他是侯爷,也不能和王府相比较,更何况是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