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儿你想去做什么?”
方礼文看着此时凤蘼芜那有些让他看不懂的神情,不确定的问。
“去做什么?当然是去答谢送喜报的衙役了。”
“柳儿你大概是不知道,送喜报的人会在当成确定对方的身份,是会对照身份名帖的。如今喜报已经送到,应该有不少的人知道了。只要我们一开口,其他人就知道是我们搞错了,这是有可能被人……”
被人笑话的。
“二伯,我要的就是他们开口说的这份“搞错了”,只有让大家都知道错了,最后才能光明正大的“闹起来”。”
她需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把这件事闹起来的理由。如今她已经知道案首书儿,就是被人给冒名顶替了,她已经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
所以才要闹,要闹到人人都知道,要闹的惊动了这次考试的负责人。要不然如何会有人在意,怎么会有人去查真实的情况。
“二伯如果有顾虑,可以先回宅子吧,这件事情有我就可以了。”
二伯是读书人脸皮薄,但是她不一样,没什么好顾虑的。
“柳儿,你这话不是打二伯的脸吗,二伯没什么顾虑的。就如你说的那样,该是书儿的就是书儿的。你有什么想法和二伯说就是了,二伯都听你的。”
“我还真的有事情需要二伯出力了,二伯,这次参加乡试的人是不是也有和你是同书院的人?”
“是,是有两人。”
“他们可知道书儿的事情?”
凤蘼芜之所以如此问,那是因为大部分学子都很多年才能考中童生,在有些人考了很多人依旧是童生的时候,书儿他第一次考童生就已经是考中了。
而且又是同一届人中年岁最小的那个,其实在县城应该是有些名气的。
这样的人即便外人不知道,其他人书院的人不知道,但是同书院的人应该是知道的。
只要有人可以为他证明就行了。
“知道,我和那两人经常一起讨厌诗文,有时候程儿他们也会在场。书儿的文章他们都看过,也曾赞许过。”
“那就好,二伯可知道他们如今在那里?”
“知道,知道。他们来天门府的时候有些晚了,一直没有找到住处。我们进城的时候在城门口遇到了他们,还是丹参知道我认识他们,拜托华夏楼的掌柜的给他们租了两间房暂住。我去过他们那里。”
“那二伯去找他们,带他们去华夏楼。我先带着书儿去华夏楼。”
华夏楼那边丹参的戏应该开场了,如今缺少的就是主角了,他们去把这场戏给唱完了。
“好,我这就去。”
方礼文说完也匆匆的离开了。
此时考场外面只剩下凤蘼芜姐弟了二人了,在二伯离开之后凤蘼芜看着站在自己身边一言不发的二弟。
“书儿在想什么?害怕吗?”
“长姐,对方既然敢冒名顶替,想必是觉得不会被人发现,又或者是即便是被发现了,对方也觉得我和方家不能做什么,只能任由他他们冒名顶替。对方很熟悉我的一切,甚至是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是不是?”
“书儿,你比我想想的更加聪慧。只是他们这次意料错了,我们方家已经不是曾今的方家了。对方既然觉得我们是软柿子,那就让他知道是不是任他揉捏的“软柿子”不是他“以为”的,而是是我们说的算。”Μ。
“长姐有如此的底气,大概也是因为长姐也有着我们不曾知道的身份吧!而且那个身份恐怕是我们不敢想,甚至是接触不到的。”
长姐回来几个月,家里发生了大大小小的不少的事情,最后只要长姐出面都可以轻易化解。
他知道长姐能力出众,但是长姐可以轻易的化解那些“事情”也和她的身份有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