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蘼芜安排好其他人就抬脚往前走,这件事情她有自己的考量,如今这一切还都只是她们的猜测,还没有什么证据。
无论是因为什么原因,对方即便敢改,就应该是有所依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她们贸然找过去,也不在理。
所以她不能带太多的人去,也不是需要人多的时候。
她们没有证据,所以凤蘼芜也没有冲动的直接去敲考场的大门,面见里面的负责人去告诉人家,你们弄错了,或者是她弟弟的案首被人顶替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还不被人家给直接打出来了。
凤蘼芜没有去考场正门,而是绕过考场的大门走去了后面的院子,她带着人站在院墙之下望着高高的院墙。
她原本是不打算翻阅这院墙的,也忍着好几天没有去见他了,可是此时她好像不得翻阅了。
青天白日去翻阅院墙很容易被人给抓着了,甚至会被人以为是居心不良了。要是之前她不担心被人发现,可是现在依照她的情况她也不敢冒险了。
可是如今只有这里面的那个人才能给她一个答案,一个确切的答案。他虽然不阅卷,但是最后的结果一定会让他知道的。
只要问问他就知道案首是不是书儿,她也会知道接下来自己应该如何去做。
“小姐。”
“你替我进去问一句吧?小心一点,不要被人发现了。”
“是。”
丹参说完跃上墙头,然后消失在凤蘼芜她们的眼前。
“柳儿,丹参去做什么?”
“里面有个故人,或许他会知道书儿的事情。我们要想争取回属于书儿的名次,最后还是需要他出面才行。”
毕竟他才是名正言顺的人,也是有那个权利的人。
“故人?”
“也不算是故人,应该说是一个相熟的人。其实二伯也认识他,只是二伯没想到而已。我好像忘记和你们说了,君公子是这次天门府院试和乡试的监察官。”
“君公子?就是住在我们村半山腰的那位公子?”
凤蘼芜的这个消息是方礼文怎么也没想到,他经过前段时间的相处他只知道那位公子学识渊博,身份神秘,却不知道他竟然还是朝中的官员?
“就是他。他也算是书儿的半个师父了,既然如此书儿的事情他理应知道,这次的时候恐怕只有他出面才能改变结果了。”
只是她不会只让君御宸出面,他只要在最后给书儿一个公道就行了,另外的事情自有她去做。
“柳儿,你早就知道他是监察官?”
方礼文消化了片刻之后突然间想起什么,疑惑的问道。
“是,在来这里之前就知道了。二伯放心吧,他只行使自己的监察的职责,不是命题出卷的人,更加的不是阅卷的人。”
“柳儿,你和二伯说一句实话,他到底是何人?上次程儿的事情,还有这次书儿的事情,为什么都有他。”
“二伯恕我暂时不能告诉你他到底是何身份,至于他的身份要保密,那是他的私事,我无权多说什么。二伯只要知道他这人可信就行了。”
“好,我不问,那是你们的事情我不过问,你想说的时候再说吧!”
方礼文看了凤蘼芜良久,最后只能无奈的不在问话了。这个侄女还真的不是因为他是长辈,就能从她哪里知道一切事情的人。
凤蘼芜依靠着墙壁站着,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有些事情还真的不到他们应该知道的时候。
她如今真的想做“方柳儿”,一个可以在村子里无忧无虑的少女,可是她注定是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