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吞听完我的话,没有应答,过了会儿才将自己的手松开。
我终于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此时的他却看不出到底是相信还是不信我的话,跟以往暴躁易怒的他相比,我觉得现在他更显得捉摸不透。
方才我那样表达了自己的“衷心”,一般人听到了,都会有点反应吧。
而且,他为什么会让我联系到先生,甚至愿意突然放我离开,这一切的一切,他还没有给出任何解释。
只不过我的满腔疑问,索吞却并不愿意替我答疑解惑。
而他的脸上有点倦意,似乎是有些累了。
我觉得以目前的心情也没办法跟他平心静气地好好谈,于是我主动建议说:“今天就好好休息,咱们改天再继续说,怎么样?”
索吞的嘴角便轻轻扯了一下,答应下来。
这一天真的算是跌宕起伏、兵荒马乱,一幕一幕的场景接起来,都觉得像是一场梦一般,还是那种类似狗血连续剧的剧情。
我原本以为从第二天开始,一切都会恢复正常的,可是从一早醒来,却像是进入了另外一场逃不开的……奇怪的梦。
一大早,索吞的私人医生来替我检查了一下腿骨的愈合情况,说是只要不进行剧烈运动,是可以进行自由活动的。
我都没好意思告诉他,我现在上洗手间还觉得腿脚打颤呢,怎么就没事可以自由活动了?
不过医生的话向来都是权威,而索吞就是权威的权威。
听闻我的腿“没事了”,他直接说,要带我去一个地方。
而在出门之前,他非得让我换上昨天买的一条白色的裙子。
剪裁不算修身,绣着蕾丝边,裙摆还是那种撑开的泡泡裙,我从来没想过,索吞的取向居然会是这种……可爱萝莉风?!
我都二十六“高龄”了,让我这样扮嫩,他的心都不会痛吗?
只不过我就算抗议好像也没什么用,而且不过就是穿件裙子嘛,丑到的又不是我,我才不用觉得多不好意思呢。
坐上车之后,我发现今天索吞带的随从很少,以往他出门都跟总统出行似的,随从保镖一大堆,当然很可能是怕被人刺杀,那今天就不怕了吗?
我心里觉得奇怪,不过也没问,反正我也没兴趣,而且我心情也不算好,所以不想上赶着去问他的话。
汽车行驶了大概有一个小时间的时间,眼见着外面的场景越来越荒凉了,我的心也开始慢慢变凉。
索吞估计是察觉到我的紧张,便捏了一把我的脸,哼声问:“在想什么?”
我摸摸被捏疼的脸,有些不服气地回答:“怕你把我弃、尸、荒、野!”
后面四个字我强调的特别重,算是给他一定心理压力,让他别真的付诸实践。
不过索吞这人会有心理压力吗,想来没有。
索吞听完我的话哈哈笑了两声,像是觉得我话特别搞笑。
我白了他两眼,抗议着他的嘲笑。
过了会儿,索吞的手在我的头顶随便揉了两把,语气不知道是认真还是玩笑:“怎么会,你可是我花了大价钱买来的。”
我的头被他摁着动不了,于是只能眼球转过去,问他:“什么意思?”
索吞:“意思是很贵,我暂时还舍不得。”
我:“……哦。”
前一句才是重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