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天,我原本以为娣如这就要回来了,谁知道一问,说她家里的事还没解决完,估计还得有一阵子才能回来。
第一次说的时候我是深信不疑,可是第二回,我免不得开始嘀咕,娣如家里是真的有这样重要的事吗?
为什么除了轻飘飘的一句话,其他半点没有消息。
我实在有些担心,便去问温昂,结果得到的回应并没有什么不同。
心下虽然奇怪和着急,不过我自己都顾不得了,哪还有余力去管别人。
自从前两天发送了那条短信之后,我几乎是日日夜夜盼着,某一天清晨或是傍晚,或是午后日头正烈,先生和六子会突然出现,会带我离开。
我相信以先生的能力,从索吞手里将我要走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再简单的事,人们不愿意去做,那也都是一场空。
等待的时间愈发焦人,只是焦虑到了极点,慢慢地,心情居然也开始平复了。
或许期待过了头,人才会慢慢清醒,比起奇迹,失望才是人生的常态。
……
我的腿也渐渐好了起来,医生说我可以适当地走动,让身体尽快恢复各项机能,不过我实在觉得懒得慌,没事了一点不愿意出门,就趴在窗台上,一瞧就是一整天。
而我跟索吞之间,除了那天不算争吵的争吵,其他时间交流很少很少。
他不愿意见我,我也不见得愿意看到他。
于是即便我们算是住在一个地方,可一早一晚的,几乎碰不到面。
有时候我也觉得奇怪,他这个人吧,怎么就能这么奇怪。
养个女人在家里,看起来像是金屋藏娇,可是他不想碰,也不愿当个花瓶一样欣赏着,就随便扔在一边,积着灰。说不定等到哪天生锈了,才突然想起来,然后厌恶地扔进垃圾箱。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这个人绝对是精神有问题。
我一天不知道要在心里骂他多少遍,可骂的再多,对现实半点影响和帮助都没有。
这天晚上,到了晚餐时间,佣人来请我下去吃晚饭。
以往餐点都是直接送进我房间的,因而我听到这样的请求还有点奇怪,不过想了想,我说没胃口,就不去吃了。
谁知道一次拒绝不成,很快,温昂亲自上来请我了。
他并没有踏进我的房间,只是站在门口,欠身恭敬地说道:“准备的都是小姐喜欢吃的菜,请小姐移步下楼用餐。”
我还是能听明白人们话里的情绪,温昂这表面上是请求,实际上跟命令差不多。
就差在话里加上一句“请小姐务必下楼用餐”。
虽然我有些不情愿,不过人在屋檐下,太任性了也不好,我也不愿意给自己招惹别的麻烦。
拖着还有些不利索的腿,我慢吞吞地走出房间,再慢吞吞地往楼梯的方向走去。
温昂已经先下去了,周围也没有别的佣人在。
在路过一个房间的时候,我突然停下了脚步。
因为我听到了一阵说话的声音。
索吞的书房算是这个城堡里的“禁地”,除了他自己和打扫的佣人,就连温昂也不能随便进出,以前我哪怕对这里再好奇,也没敢真的走进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