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看着眼前的情形,墨儿根本就没有拒绝的余地!
眼看着墨儿有起身的趋势,柳贵妃眉头越皱越紧,忽然间猛地呻一吟出声,面显痛楚之色,手则轻轻地捂住了肩部的伤口处。
她的动作和声音都很显眼,一时间将高台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的身上。宇泓墨自然也不例外,见状忙起身到她跟前,关切地问道:“母妃,您怎么了?是不是伤势又复发了?秋梧秋桐,快去请太医过来,为母妃诊断!”
“好像伤口裂开了,疼得厉害。”柳贵妃咬唇道,借着这个机会,快速而低声道,“别逞强,借着本宫受伤的事情,跟本宫回去。”说着,紧紧地捏了捏宇泓墨的手,这才又用正常的声调向皇帝道,“皇上,妾身实在汗颜,不该逞强出来观赛,结果扫了您的兴致,妾身已经深感不安,不敢再劳师动众,就让墨儿陪妾身回去,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皇帝看了看李明昊,再看看宇泓墨,最后将目光落在柳贵妃身上,深思不语。
这时,太后却开口道:“既然贵妃身体不适,快让周嬷嬷扶你回去,别耽误了伤势。不过,”说着,顿了顿,这才用恼怒地语气道,“这个李明昊实在太过嚣张,居然这样目中无人,更公然向墨儿挑衅,若是没人来教训教训他,岂不失了朝廷和皇室的颜面?贵妃放心,墨儿本事极好,骑射更是超绝,定然能够很快就能击败这个李明昊,届时再回去陪伴贵妃也来得及。事关朝廷和皇室的颜面,还望贵妃以大局为重。”
这样好的局势,只要宇泓墨能击败李明昊,必然声势大涨,何必这样推诿磨蹭,而柳贵妃更想借伤带走宇泓墨?这中间肯定有问题
越是如此,太后就越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贵妃娘娘不会是害怕九殿下与我交手落败,声誉扫地,这才借伤走人吧?”太后心中的猜疑不能明说,李明昊却肆无忌惮地说了说出来,眉眼间尽是锋芒,充满了了挑衅的意味。
柳贵妃柔媚的眉眼瞬间射出精芒,转向李明昊,微显恼怒之色,却是不便发作。
“李明昊,你未免太放肆了吧!”宇泓墨转头,眸色锐利至极。
身后,柳贵妃拉了拉他的衣角,示意他要沉住气,不要逞一时之快,毕竟他现在的伤势,完全不适合与李明昊交锋。而宇泓墨则将手放在背后,冲着她微微摇了摇。
事情从李明昊挑衅那刻起,就注定不可能轻易了结。如果说李明昊本事寻常,他不理会李明昊的挑衅那是自重身份,别人只会说李明昊不自量力;但现在,李明昊是个能够与他相当的对手,又是在这种群情涌动的情况下,无论他以什么理由拒绝,都会给人心虚不敢应战的感觉,尤其,还有太后和叶氏在旁边虎视眈眈,更会将事情扭曲得不堪入耳。
李明昊敢这般挑衅,恐怕是得了太后的授意,来试探他的伤势,绝不会轻易罢休的。
“也是,贵妃娘娘和九殿下应该不会这样心虚畏缩才对,想必是微臣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还请贵妃娘娘宽恕微臣的不敬之罪!”李明昊浑然不在意地拱手道,“既然九殿下不会心虚畏战,那就下场来和我一较高下吧!不说其他,单看这些武将群情激涌的份上,您也不该拒绝。他们可全指望着您为京城的武将争一口气呢!否则,整个京城的武将被我一个人压住,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还是说,”他浅笑道,“九殿下这般推诿,不愿与在下比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原因呢?”
太后和柳贵妃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宇泓墨身受重伤不能为人所知。
但听在不知情的人耳中,却像是在指九殿下心虚畏战,害怕输给李明昊,这才推诿,不由得都恼怒起来,纷纷喝道:“九殿下,给他个教训,让这狂妄小子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眼见着李明昊越来越嚣张,他们都疯狂地希望宇泓墨能够狠狠地打他的脸。
宇泓墨霍然起身,正要开口说话。
“李明昊,就算你侥幸赢了几场赛马,也未必就能说明你有多厉害,居然就在这里大放厥词,真以为没人能赢你吗?不用九殿下出马,就算我这个才刚学骑马多没多久的小女子,你也未必能赢得了!不信的话,你敢和我比试一场吗?”就在这时,裴元歌却抢在宇泓墨前面起身,抢先向李明昊挑战。
谁也没想到裴元歌会在这时候站出来,众人都有些面面相觑,有些不知所以然。
太后眉头微蹙,低声喝道:“元歌,你来掺和什么?”
“太后娘娘,是他太过分了嘛!”裴元歌朗声道,清丽的脸上全是不服气的神色,“谁叫他说,他一个人就压倒了整个京城的武将?小女不服气,虽然小女的骑术不如父亲,但他也未必能够赢我,反正已经比了那么多场,不差小女这场吧!太后娘娘,您就让小女跟他比试看看嘛!”
听她说到父亲,众人这才想起,裴元歌的父亲裴诸城也是大夏王朝赫赫有名的武将。
李明昊说他一人就压倒了整个京城的武将,显然也将没有参加秋猎的裴诸城包括了进去,听说裴诸城爱女如命,也难怪裴四小姐会为她父亲抱不平,想要出头邀战了!这个原因合情合理,因此,谁也不会想到,裴元歌会为了宇泓墨,这才出言挑战,想要搅局。
太后眉头紧蹙,但也不便反驳,皱眉不语。
柳贵妃巴不得有人出来搅局,即使裴元歌不能赢李明昊,能够将气氛搅和搅和,不再这么剑拔弩张,或许就有机会让墨儿推脱了这场比赛,忙道:“太后娘娘,难得裴四小姐这番孝心。就像她所说的,反正已经比了这么多场,也不在乎多她这一场,何不成全了裴四小姐?皇上,您说是不是?”
宇泓墨则皱眉看着裴元歌,她搞什么鬼?
皇帝则在眼眸中闪烁起一片趣味,他当然也知道,裴元歌从前根本不会骑马,从前两天才开始学,单这几天的学习,绝对不可能跟李明昊相比。不过,他也知道,裴元歌素来聪慧有智谋,若没有把握,不会随意出言邀战。但无论他怎么想,也想不出裴元歌要如何取胜,皇帝不由得也来了兴趣,笑着道:“既然你这样说,那就下场比试比试吧!先说好,输了可不许哭!”
“小女绝对不会给您丢脸的,皇上您就放心吧!”裴元歌信心十足地道。
见她这般模样,众人也都好奇起来,难道说这位近来闻名遐迩的裴四小姐,竟然是个深藏不漏的骑马高手?
而熟悉裴元歌,知道她骑术才刚学皮毛的温逸兰等人则好奇起来,就凭元歌那三脚猫的骑术,居然要跟李明昊比,还这样信心十足?她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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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剧,冲刺六千失败了,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