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会做任何没有意义的事儿的妮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在由比滨看来我和雪之下都是同等重要的自己人,因此雪之下不想让她知道我俩住的很近。
理性推断不出的话就试试感性吧。
从情感的角度来看的话……
可能性一:雪之下喜欢我,所以不想让由比滨知道我俩住的很近,作为两人间的小秘密。
可能性二:由比滨喜欢我,雪之下不告诉她我俩住的很近是怕她吃醋。
……真是厚颜无耻的推论呢。
不过现在看来只有这两种可能性了。
到底是哪一边呢?
京介半睁不闭的死鱼眼滑向雪之下正好对上了雪女偏头看来的剔透目光。
凛然黑发的美人轻而易举的读懂了京介眼中的信息:“得不出确切的结论?”
京介半死不活地点头:“……是啊。”
素手优雅的理过发丝:“我也……只能说这么多了。”
“嗯……”京介看向最后一缕渐隐的余晖:“再说下去就……”
……平添麻烦了呢。
这后半句话京介悄悄裹着唾液咽下了喉咙,并未说出口去。
太阳像是打地鼠机里的地鼠般“咚”地沉入了地下,繁星碎月的幕布席卷了天际,街道两侧盏盏路灯如点燃的引线般接连亮起,延伸出幽冷的长龙。
“……到了。”
与夜色相称的清冷嗓音在京介耳畔响起,面前是矗立在星空下高耸的公寓。
一边说着,雪之下从书包里掏出了自己的门禁卡,刷过读卡器的同时发出“嘟”的一声。
京介拉开大门,先将往包里揣卡的雪之下让了进去,自己才缓步踱入门中。
随口冲领先半步的雪乃说道:“话说雪之下,每次都是早晨跟你一起上学,晚上一块儿回家还是第一次吧?”
“嗯,第一次。”雪乃纤细的手指按下电梯旁向上的按钮:“有点儿……”
收回的素手磨蹭着下巴,像个可爱的侦探:“……新奇的感觉呢。”
“嗯,呵”京介轻笑了下,嘎嘣嘎嘣地挺了挺背脊来舒缓脊椎,看着背对着他的冰美人儿:“还算不错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