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有点害怕呢……”
捧着早已凉透的红茶,爱丽斯菲尔低声轻语着,如白玉般纤长冰冷的十指交握,却完全感受不到手心红茶已然变得冰冷。
突然,她的身体微微一僵,讶异的瞪大了眼睛。
结界被触发了。
毫不犹豫的,爱丽斯菲尔立刻使用了千里眼的魔术,审视着入侵者的形象。
“……言峰绮礼?”
身穿漆黑法衣,充满威压感的高大年轻神父。干脆利落的短发和如同雕塑一般严肃的模样与切嗣收集资料上的照片分毫不差。
现在进入圣杯的Servant仅有一位。身为七位Master之一,在不确定Archer和切嗣已经离开了这里的情况下,他不可能独自前来。
换言之……他的Servant恐怕也灵体化跟在他的附近。
仅凭自己一人与他们抗衡,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但在爱丽斯菲尔为自己接下来的命运而感到恐惧的时候,她心中另外一件事却更加明晰了起来。
只有那个男人,绝对不能让他去切嗣那里——
言峰绮礼,对切嗣来说最大威胁的男人。
爱丽斯菲尔握着茶杯的双手渐渐攥紧,她的目光变得决绝。
“我要……阻止他。”
——为了切嗣,即使赌上性命也要阻止言峰绮礼。
爱丽斯菲尔,有了这样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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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言峰璃正神父派遣来的修缮队,远坂时臣疲惫的揉了揉眼眶,终于能有空坐了下来。
“雁夜那个家伙……”
时臣一边用力的按压自己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喃喃的念叨着某个人的名字,厌恶的皱起眉头。
那个毫无荣耀可言的魔道败类,虽然没有对自己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却造成了极大的麻烦。
别墅的外墙被Berserker的火焰焚烧到焦黑,天花板险些被烧穿坍塌。若不是他家的木头经过特殊的防火处理,恐怕此刻整个远坂府都已经化为一炬了。
除此之外,远坂府庭院中的圆柱无一幸存,全部被撞毁。一楼的大厅被完全毁掉,四个佣人的房间和远坂时臣的书房都被骑兵踏碎。而他之前所站的阳台则已然完全化为一地碎石,整个别墅就像是被暴力物流运输过的奶油蛋糕一样。
说起来,圣堂教会的那批人,果然擅长处理这类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