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看着此刻的雁夜,时臣却连决斗的都提不起来。
这根本就算不上战斗。充其量也只是毫无荣誉感的突袭而已。
明明身为御三家,却和那些被金钱雇佣过来的战争野狗一样,简直失态。
离开魔道这么多年,雁夜那个家伙,现在简直没有一点身为魔术师的自豪感。
但既然他此刻代表间桐家参加本届的圣杯战争,并因此成为了魔术师……就算是那个家伙,肯定也经受了严格的修行吧?
时臣坚信,就算是间桐雁夜,他如今能成为圣杯所认可的御主,他心中一定有着什么能够将一切困难克服并将其跨越的信念。
那种成就魔道的最初的、最坚定的信念,作为一个人必须铭记、为之负责的本心,无论如何也不能忘却。
虽然时臣不知道雁夜究竟想要干什么,但无论因为什么原因,命令Berserker向自己发起袭击,这种行为真是莫名其妙。
他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Caster的使魔正在屠杀居民。雁夜只要稍微抬头看一下就能看到郊外那里的透明巨人吧。
如果不加以阻止,每秒都会有新的牺牲者。
自己此刻将Lancer派出阻止它前进的步伐,正是自己作为魔术师,作为地脉管理者所应背负的责任。
将荣誉、责任、勇气、自律铭记于心。
干净、优雅而有尊严的活着——这就是远坂家的家训。
“由于你拒绝继承家业,间桐的魔术就交到了樱的手里。在这点上我得感谢你,雁夜……不过,我绝对不会饶恕你。”
远坂时臣思考了片刻,放弃了召回Lancer,选择继续让其迎击Caster的使魔,速战速决。
他也能看的到,雁夜现在的样子简直惨不忍睹。
全身的毛细血管悉数破裂,血沫四下飞溅。这就是支持Berserker解放宝具的代价,对于一个常年没有修习魔道的人来说,这是无法接受的。
“逃避血脉的责任,这种软弱,是无论如何也弥补不了的卑劣行径。间桐雁夜,魔道的耻辱。既然再次见到你,就只能将你消灭——”
抱着沉重的觉悟,远坂时臣举起文明杖,从杖头镶嵌着的巨大红宝石中发动炎的术式。
在空中描绘出远坂家家徽形象的防御阵,化为红莲之火燃烧着夜晚的空气。这是将所触及之一切燃烧殆尽的攻击性防御。
即使面对英灵的宝具,时臣也不愿意弯下腰苟活。
舞动的灼热之炎,正面撞上了Berserker的一万不死骑兵。
仅仅只坚持了片刻,赤色的火蛇便被骑兵碾碎。
看着几乎逼近自己的敌人,远坂时臣没有慌张,只是沉着的掏出了秘藏的宝石抗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