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找死。”
切嗣眼中流露出冰冷的神色,抬起左手握持的短机关枪便劈头盖脸的向空中的绮礼猛烈的开火。
在昏暗的地下室中,枪管喷吐着火焰。绮礼只来得及将六支黑键向切嗣掷去,便连忙低下头,以经过咒文防弹处理的法衣袖子护住自己的头脸。由于遭受持续枪击,法衣的防弹性能也被大大削弱,在护不住的头皮和太阳穴以及耳朵的地方,不断被机关枪的子弹所擦伤。
一时间,从空中被猛烈的打击着的绮礼失去了重心,向着楼梯上坠落下去,跌跌撞撞的向楼梯下面一阶一阶的迅速滑落。
但这个距离,甚至不超过五米。楼梯底的切嗣已经没有任何躲闪的余地——
这场战斗实际上已经和Servant没有了关系。
无论如何,自己与言峰绮礼只能活下一人,在这边胜负决出之时,那边的战斗就已经失去了意义。
至少有一点,切嗣认为Archer没有错。那就是,战斗不需要荣誉可言。
战斗就是杀人,没有任何杀人的行为是值得称颂的。
只需——装入子弹,进行瞄准,扣下扳机。
这就是卫宫切嗣这个男人眼中所谓的“战斗”的全过程。
荣誉、感情、对错、后果……这些东西完全无须在意。
为了更加迅速,为了更加准确,为了更加精准。
卫宫切嗣所需要的,仅仅是一心一意地磨炼自己作为兵器、作为杀人机器的性能。
虽然保证自己效率、维护自己以达到最佳状态这种做法是“机器”,但不惜烧毁自身也要超越极限的这种做法也是“机器”——
“Timealter·tripleaccel!(固有时制御——三倍速)”
眼看着切嗣就要被绮礼的黑键贯穿的时候,切嗣再次爆发出了异常的急速。
他的眼角膜都迸出鲜血,全身的骨头都悲鸣着出现裂缝。皮肤上浸出一片片的紫红色的斑驳,看上去就像是溺水而亡的尸体一样。
即使如此,切嗣却没有借助这股突如其来的神速躲开绮礼的黑键,而是反身迎头而上!
俯身避开了三柄黑键,后背被第三把黑键刺啦的划出血口,左腿小腿的肌腱被切断,左眼旁边的太阳穴被割破,眼睛都被那迅疾的劲风所伤。
而付出了如此多的代价,切嗣一跃而上,膝盖猛然顶在了躺在台阶上向下滑落的绮礼的肚子上。
而后,以三倍的神速、重重将右手Contender向绮礼护在脸前的右臂抽去。硬质胡桃木的一击轻而易举的粉碎了绮礼的右臂桡骨与尺骨,将他的右臂直接砸到骨折。
但在绮礼下意识地反击之下,他持枪的右手手腕也被绮礼的左手握住。那钢铁般的握力让切嗣恍然醒悟——恐怕言峰绮礼并非不擅近身战。
但已经没有退路了。
必须抢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