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听得到吗?”
“言峰绮礼……”
低声念着仇敌的名字,爱丽斯菲尔的话语中满是憎恶:“你是绝对赢不了他的……我的丈夫一定会把你消灭。”
“……这种可笑的信任是什么啊。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信心?被那个违规英灵追的连头都不敢回的Archer吗?”
绮礼不禁失笑道。
然而,回答绮礼的,却只是一阵嘲笑:“你果然什么都不懂。你根本就不懂切嗣,他所追求的未来、他所相信的义理、他以生命为代价所贯彻的信念,这些东西你一样都没有。”
“……等等,你说什么?”
绮礼几乎要颤抖起来。
爱丽斯菲尔刚刚说出的东西,他无法使自己相信。
“你是说——卫宫切嗣那男人在追求着什么东西吗?那家伙莫非有什么愿望寄托于圣杯不成?”
“——正是。”
爱丽被束缚着,以胜利者般的嘲笑和哀悯注视着绮礼,以虚弱的声音铿锵有力的答道:“我就告诉你,切嗣的夙愿是人类的救赎。他希望能断绝一切的战乱和流血,实现永恒的世界和平。”
“……哈?”
绮礼一脸茫然的的注视着爱丽斯菲尔,数秒之后他不禁失声笑道:“你在说什么笑话啊,你真的懂卫宫切嗣吗?”
“我是他的妻子。我为他生了孩子。我九年与他朝夕相处,注视着他,安抚着他,与一次都没见过他的你不一样。”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么你们简直就像是真正的夫妻一样。但你对切嗣来说,应该只是一个愿望机而已。他没道理给你爱情的。”
绮礼沉默了一会,以有些干哑的低沉声音坚定的驳斥道:“反过来说,如果他真的爱着你这个妻子……那么他又在追求什么?为了这种毫无意义的理想就牺牲所爱的人?你在开什么玩笑?”
爱丽斯菲尔却只是平静的,以居高临下的目光仰视着绮礼:“与其说这些……你真的懂什么叫爱,什么叫理想吗?”
——如同尖刀般凶狠的捅进心窝,无比致命的一击。
绮礼如同石像一般沉默的伫立着,以如同深渊一般的阴沉目光凝视着爱丽斯菲尔。
……这个女人什么都不懂,没有和她继续交谈的必要。
自我保护的机制启动,言峰绮礼低着头沉默的离开了地下室。简直就像是逃离地狱一般的狼狈。
离开地下室之后,绮礼穿过长长的帘子,前往教会前厅。
但在他来到礼拜堂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