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怨报怨,有仇报仇,绝不将不痛快留着过夜!
“我又不嫁给你,你管我是不是泼妇呢!”
山桃扭头就问孙时安:“时安哥,我要是个泼妇,你还乐意娶我么?”
孙时安眼里的宠溺浓得都快满出来了,他忍着笑点头:“我孙时安的娘子,就是要泼辣一点才好。”
“听见没!”山桃立马指着徐光宗的鼻子大声道,“我自己的男人都不嫌弃我是泼妇,你嫌弃个啥?你算老几?”
“贾山桃!”
贾秀莲赶忙站出来维护徐光宗:“我不许你这么说徐相公,快给徐相公赔不是!你今儿个要是不道歉,就休想进咱家的门!”
话音未落,王素芬就瞪了贾秀莲一眼:“贾家啥时候变成你做主了?动不动就不让桃儿进门,你咋这么霸道呢?我知道你爱干净,既然如此,你跟着来看什么看?老四,送她回去!”
“徐相公,闵姑娘,”王素芬对徐光宗和闵怜儿还是很客气的,“我们一家子要逛我未来女婿的宅子,实在是不方便带着二位,要不,你们坐着我家大车回去?或者我出几个钱,帮你们雇一辆大车,送你们回家?”
这就是在变相赶人了。
徐光宗脸色发白,他倒是很有骨气,朝着王素芬行了一礼道:“不用劳烦伯母了,镇上离王家庄不远,我自会带着表妹回去。”
“徐相公别走,一会儿坐着我家的大车,咱们一起回去。”
贾秀莲扯着徐光宗的袖子,不让他走:“咱们不看这宅子也罢,等路过你家,我也去看看你家的宅子。”
既然他们不愿意走,王素芬也没再出口赶人。
这边孙时安一打开孙家大门,贾老太就迫不及待走了进去。
迎面一堵粉墙照壁,照壁上的福字是新写的,大红色的福特别喜庆。
院子里的青砖也是新铺的,干干净净。
几间房子的瓦重新铺了新的,外墙都粉过,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欣欣向荣的意思。
孙时安在前头引路,一边走一边介绍。
“西厢房两间,原来是一间库房,一间灶房,上回桃儿来看过以后,说想要一间房用来绣花,我就按照桃儿的意思,把这两间西厢房重新改过了。”
他推开两间西厢房,叫贾家人看。
“原先是灶房的这间,我改成了桃儿想要的屋子,以后就留着给桃儿做绣花纺线用,另一间小库房我也叫人收拾出来了,比这间稍微小一点,留着给桃儿算账用。”
山桃看了一眼很满意,两间西厢房比较小,但也足够用了。
她的嫁妆里头有一张黄花梨的翘头案,正好放在这间账房里头,靠着窗户摆着,大小正合适。
她屋里的几个绣花架子绣花绷子,还有那一篓子毛草珠子等物,可以都放这间绣花房里。
闲下来的时候绣绣花,串串毛草珠子,再不济,搓个麻绳也行。
当寡妇也得给自己找点活儿干啊,不然成天闲着,有什么意思。
三间正房,中间是堂屋,东边那边是一铺炕,西边这间空荡荡,专门等着贾家来铺嫁妆。
贾老太一进东边的正房,就脱鞋上了炕,用手比划着量尺寸。
“奶,你这是在干啥呢?”
贾老太量完了尺寸,才啧啧道:“这炕太小了,我凑合着用吧,这几天叫你娘赶着,把我那屋的被褥给改小一点,将就着铺过来,等过些日子再做几床合适的。”
山桃登时傻了眼:“奶,你还真的要在我家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