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立刻明白庄子的意思:庄子以为他要让赵书任意摧毁一个国家,以此开启世界屏障。而现在,赵书在鲁国就直接取物,是不是意味着他们想在此地破坏屏障,进而摧毁鲁国?
“先生多虑了,即使要打开屏障,我嬴政会选择咸阳,而非此处。”嬴政爽朗笑道,他并未把危险视作鲁国的选择。“那里存在着危险与机会,丰富的灵气,我会选择在咸阳设立通道,而非这里。”
“你这么大年纪,思维竟如此不坚定。”赵书干脆拉住庄子的衣袖,把他带到屋里。三人进入后,结界随即开启。
庄子心跳加速,不明白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并非这个世界的人,为何来到这里?”他警觉地问赵书。“你以为我想来?”赵书对庄子的误解感到无奈。
庄子身为天宗道首,能推测出赵书的身份并不奇怪,但他将赵书视作外星人,这让赵书颇为不悦。“不跟你废话,庄子,你看这个!”赵书打开系统,展示出缩小版的鲲鹏虚影。庞大的鲲鹏虚影几乎填满了整个房间,让庄子一时难以分辨其真实性。
“你说的那些担忧,我和政哥早就讨论过。”清脆的童音在庄子耳边响起,赵书,这个只有十岁的小孩,从容地向他解释他们关于打破屏障的计划。
当庄子听见赵书道:“只需开凿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缝隙,便能引入那边世界的灵气,灵气的功效无需多言,我想你应当清楚。”庄子点头表示认同。
秦王嬴政也不禁想起越地的那些人,如越天泽,他在非人的折磨下坚挺了十年,还有焰灵姬等人的异能,无疑是在灵气潜移默化的影响下逐渐显现的。“三一七”,这种转变似乎就是如此发生的。
如果能将秦国所有姓氏的人都送到灵气充裕之地居住,至少可以大大减少因病去世的人数。普通人患病时,往往只能凭借自身意志力硬撑,挺过去即为生存,挺不过去则只能面对死亡。有了灵气,人体素质会显着提高,抵抗疾病的能力也会大增,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
庄子虽然刚才还稍显激动,但现在他认真思考着赵书的提议。赵书的话并非空穴来风,毕竟眼前的这只巨大的鲲鱼是确凿无疑的,不管赵书是如何得到的。
庄子问道:“那公子有何打算?”他已经按捺不住心中的期待。
“我的能力是引导他人入梦,并能在小范围内定位和选择入梦的时间,因此,只要找一个僻静之处,开凿出通道,即可启动。”赵书解释道。
“地点选定了吗?”庄子心中蠢蠢欲动,怎能不心动?他在梦境中确实延长了寿命,但生命有限,他也渴望活得更长久。
若有灵气辅助,当然能延年益寿。三人商量妥当,赵书将那个拳头大小的桃子放在桌上,将其切成小块。顿时,香气四溢,周围仿佛弥漫着粉色的甜美气息。
“分食吧,政哥,尝一块。”赵书递给嬴政最甜的一块,入口甘甜,灵气浓郁。吞下之后,一股清冷的气息从腹部慢慢流向四肢,嬴政体内长春功自行运转,似乎更加深厚。他惊讶地看着赵书:“竟只是颗桃子!”
赵书也尝了一口,口中顿感清凉。三人共享一颗桃,就已经感到满足。吃饱后,庄子昏昏欲睡,坐在桌旁打盹,不久竟沉沉睡去。赵书看着他的样子,不禁一笑,庄子确实是个理想的入梦人选。他还要考虑在何处讲述接下来的故事。
赵书收起鲲鹏虚影,挥手解开结界,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他上前打开门。
第十一
只见晓梦悄悄探出身子,轻声询问:“赵书哥哥,我师祖是不是睡着了?”她那双灵动的眼睛,转向桌子的方向望去,果然发现庄子靠在桌子上沉睡着。
确认安全后,晓梦顿时松了口气,声音也大了起来:“赵书哥哥,我今天还想听《西游记》,不过不能太晚,你现在有空给我讲吗?”
晓梦小小年纪
却鬼灵精怪,从小就聪明过人,即使受罚也不肯透露梦境前的情节,只因担心将来庄子不允许她再来。
然而,当她看到庄子和赵书两人进了房间,半天没有动静,接着又闻到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甜香,她猜测他们已经谈妥了什么。于是,她悄无声息地前来打探。
天宗的基础法术之一就是观察人的气息,尽管赵书设下的结界隔绝了声音,但晓梦依旧可以从外面观察到里面的动静。察觉到庄子的气息平稳,她立刻敲了敲门。
“你真是个小机灵鬼。”赵书伸手轻轻弹了一下晓梦头顶的小辫子,道童们小时候头顶都要束起,成年后则可以披散开来。
“那到底能不能呢?”晓梦看着赵书,昨晚他们讲故事时,讲的是孙悟空前往方寸山、斜月三星洞的部分,但晓梦对后面的剧情兴趣不大,更痴迷于猴子从石头中蹦出来的那一段。“今天不讲《西游记》了,待会儿我会去找荀子爷爷,讲另一个故事,你想听吗?”赵书低头望着晓梦,想到这个小家伙如果听到凡人修仙的故事,一定会有很多好奇的问题。
“找荀子爷爷?我带你去。”晓梦抓起赵书的手,迫不及待地往外跑。赢政含笑望着这两个活泼的孩子,他们在庄子身边跑出,他慢悠悠地品着茶。
儒学院的一处散亭内,韩非正在和荀子对弈。棋局落子时,荀子开口问道:“什么时候与秦王搭上了关系?你不是说过,要掌控整个天下吗?”
每个人都有热血沸腾的时候,面对师傅揭过去的往事,韩非难得地脸红了:“只是年轻时的一腔热血,如今内忧外患,国家的已超出了我一人之力所能解决的程度。”
“所以,你选择了嬴政?”荀子落下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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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部分:
年纪尚不满十二岁的孩子,都可以称为稚童,但韩非总觉得这称呼不太适合赵书。“尽管年纪小,但他才智过人,接近妖怪,而且他的能力难以估量。关于他,更多的事情不便明说,但总之,儒家入秦,利大于弊。”韩非思考着,荀子则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盘,继续他们的对弈。
第一百二十六荀子沉吟良久
昨日,荀子遭受赵书一番猛烈指责,诚恳直言触动了他的内心。毕竟那四言绝句,确实道出了儒生的共鸣。读书人研读圣贤典籍,若只为求取功名,未免过于肤浅。微风拂过师徒两人,衣袂飘扬。韩非明白,荀子此刻仍在内心挣扎,于是他不动声色地整理棋局。
"荀子爷爷!"晓梦的声音穿过长廊,远远传来,直指荀子和韩非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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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儒家学堂内,讲堂之上
"晓梦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