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激活的部分什么都不记得,只是由着其构成,如野兽般妄行,空留化主的祝珏无力回天。
“我告诉过你,没用的。这一切都是你亲手种下的,但是你不足以看出来,便注定了现在的结局。”
漫天飞舞的灵识就像不携带记忆的性格,只顾乱舞,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不顾及。
“我做错了吗?”
这化主难以接受现实,但他现在似乎完全感受不到任何忏悔,只能感觉到本就一直在旁说话的痛苦。
“做错的不是你。真正做错的人现在正没有记忆地和其他部分一起乱舞呢。你作为特异的组成部分,唯一做过的决定就是不安。”
他们的主的力量确实不容小觑,即使没有什么目的地乱舞,也足以让奇观笼罩地表,让祝珏本体久久仰望。
“看起来,我得补的课还确实不少。”
重新回头,魏民完全是先天之灵的身体此时重新长出血肉,身体的组成部分因此转变为祝珏可以融合的部分,他的记忆此时逐渐被转录,心中的不宁也被彻底抑制,反击已经完全停止了。
等到祝珏完成更多的信息融合,被关在时间切片中无力挣脱的飞升产物也会因此再也没有机会。
留给一边融合体思考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有没有可能,我们其实已经不必担心这些?现在就想超脱时间的束缚太好高骛远了,这刚才被瞬间抹除的人,其关起来的东西有没有可能就是我们一直在担心的罪魁祸首?”
此时污染内部的看法终于比较贴近现实。
依照看法,他们可能不再追逐于彻底克服弱点。弱点可能是永远无法被克服完的,他们也许可以知难而退,换一个方向努力。
污染内部各种派系林立,也不是所有人都在乎他们的奔波。
他们分明是为所有污染未来的命运在努力,但到头来只是勉强制造出了这么一个融合体而已,他们中的不少人都感觉到了亏欠。
“就是,我们为所谓大义出生入死,可是没到生死攸关的时候,谁在乎我们的奉献?”
虽然他们现在利用这融合体谋取私利,完全是对支持者的背叛,但这一切本来就过于理想主义。
他们根本担不起这么大的担子,不论怎么算都血亏。
正在他们为利益纠葛声音越来越大的时候,他们中话语权相对更高的组织者拍案而起。
“我明白了。”
这个组织者的立场毋庸置疑,这理想主义的一切都是他先起的头。
出于各种原因,周围所有的声浪都暂停了发声。
“周围发生的提示已经够多了,我知道我该怎么做了……这个本就理想主义的计划之中,容不下我们认知到自己利益的半分存续。”
这组织者确实有些本事,几乎指挥了整个融合体的构建。
在众人的目光下,他凭空编织了一个周围的人们都完全看不懂的东西。
虽然看不懂,但每一个分散的先天之灵都感觉到了其中的影响,就好像过于迫近的刀刃,让这些先天之灵们竟感受到了某种远离危险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