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相,往往是最伤人的。
他双手插袋,脸上的笑,带着浓浓的自嘲,最后连自己怎么坐进车的都不知道。
车子起动后,他沿着街道胡乱开着。
一处红绿灯,令交通堵塞。
靳恒远往外看,隔壁那条车道上有个女孩坐在副驾驶座上,娇娇的埋怨着:“打你电话,你怎么不接的。要不是信得过你,我还以为你外头养了人了呢……”
手机。
有灵光,在他脑子里一闪而过。
对了,他手机都没带,怎么就能断定她没联系过他呢?
他猛的打了自己额头一下,一个急转弯,把车开上了国道,往老宅驶去。
到家后,他急步去了自己房间,找到了手机,拿来一看,眉直皱:手机竟没电了。昨晚上忘了充电,今天事忙电话又多,竟就把电池用枯了。
他忙插上电,开机,期待有未接电话显示。
没有。
一个也没有。
啪。
手机被他扔到了床头柜上。
靳恒远坐在床沿上,吐着气,往后倒下,感觉心头,有一团团乌云,压住了心空。
他,与她而言,总归不是最重要的。
唉!
幽幽叹息,是那么绵长沉重,房内静悄悄,心头乱糟糟,肚里空了了。
挫败的滋味,在侵蚀他引以为傲的自信。
无论他在外头如何骄傲,回到家,在她面前,却是那样的微不足道……
可笑!
手机铃声适时骤响,令他骤然睁眼,飞快抓了过来,不是她的来电,而是爷爷的号码。
他接了。
“爷爷!”
“你又跑哪去了?电话都打不通,工作有比小丫重要吗?”
爷爷埋怨。
“我手机落家里了。刚回家拿。”
“那还来医院吗?”
今天中午,他从上海回来,先去老宅,一是要换衣服,二是给小丫买了礼物,去哄孩子开心。
到了家,发现爷爷奶奶、小丫,还有保姆都不见人影,他回了自己的房间洗了一个澡。
换了衣服出来,他坐在床头用座机打了一个电话给爷爷。
“小丫发高烧,在医院呢!”
他一听急了,抓了钱包就往外跑,一路直奔迦市第一医院,进了vip病房包间,活泼乱跳的小娃娃恹恹睡在那里,热度四十度,发的很急。
爷爷说:“是蒋医师亲自给看的,病毒性感冒,盐水挂下去就能退烧。没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