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友文则捡起了掉在地上的星罗锤,攥在了手里,“杀人越货,似乎我们才是真正的土匪啊。”
“这些戎武山的土匪,全是恶人,该死,杀的好,这是为民除害,”良又一本正经道。
朱友文点了点头,“走,继续去救苗巧和左丘宁。”
当即,他拿着星罗锤,良又扛着天蚕盾,继续深入戎武帮。
后院之中,狂澜正侧卧在chuang上,休息睡觉。
她光洁无暇的额头上,血红色的印花,轻轻翕动着,似有了生命,她的眉头轻蹙着,显然在做着噩梦。
梦境中,她在新婚之夜,还没有洞房前,被戎武山前任灵持劫持,经受了泥黎殿十八般酷刑,如同地狱。
她活了下来,也成了这一任的灵持。
“啊,”狂澜惊叫一声,额头满是冷汗,惊醒了过来。
她的眼中满是疲惫虚弱,甚至有着绝望。
这个噩梦,纠缠了她三百年,每到夜深人静之时,她就会想起,曾经所遭受到的折磨,那是多么不堪回首的记忆。
痛苦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离枯你当时不救我?”她一遍又一遍的质问道。
是的,新婚之夜,她和离枯送入洞房,本是人生之中最美好的时刻,却是天降横祸。
在危难之际,离枯并没有保护她,而是吓的逃走了。
那时的离枯,功力还没有十重山,实力低微,为了活命,他放弃了狂澜,独自一人逃走了。
这无疑对狂澜来说,是雪上加霜,她好恨也好不甘心。
就是凭借着心中的这股怨愤之气,她撑过了十八般酷刑,在泥黎殿中活了下来。
她要报复,报复所有人,包括离枯。
“为什么?为什么?”狂澜哭泣的问道,凄冷的夜却无人能回答她。
她的心一片冰冷,就像六月的飞雪。
如果当时离枯拼命保护她,肯定会被杀死,而她也撑不过泥黎殿的酷刑。
二人在地狱里,做一对野鬼鸳鸯,也并非坏事。
可偏偏离枯逃走了,她也活了下来,变成了如今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不死之身?永恒的寿命?呵呵,”狂澜在冷笑,她在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