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槿安看谢漓漓不说话,懒洋洋地说道:“成玉,把我马鞍上别的小鞭拿来。”
成玉知道,那个小鞭,看着比这根马鞭细小,那才是个狠的。
那是一根软铁鞭,通身漆黑,密密麻麻一层倒刺。
一鞭子下去,拉回来就带一地血肉末,身上就是一道血沟。
成玉去马背上把小鞭拿来,张清已经被打得全身火辣辣地疼,他苦苦地哀求道:“殷二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不识泰山啊?那就叫你识得泰山!你爹娘教不了你规矩,还得爷教,爷教人是白教的吗?”
他狠狠地一铁鞭下去,手一收回,张清惨叫一声,秋衫嘶啦扯破,下血迹立即飙出来。
再一鞭子下去,张清哭喊着:“爷,爷,小人……”
不待他把“小人错了”说齐全,李云幕就大声说:“你个狗杀才,竟然骂爷是小人!!槿安,你先歇着,我来。”
他抓了铁鞭来回抽了张清十几鞭子,张清在死去和活来之间,来回做选择题。
看张清也差不多报废了,殷槿安拍拍手上不存在的灰尘,说:“老子累了,回家歇着去了。”
扭脸看看谢漓漓,问道:“你能对付得了吗?如有困难,我干脆把他们都弄死算了?”
谢漓漓笑笑,道:“你们先回去,正事要紧,后面的事情就拜托你们了。”
别人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是什么事情!
殷槿安和李云幕回了一句:“客气!”
扬长而去,谁也不敢阻拦。
谢漓漓不愿意和这些女人费口舌,也不想在这门口争执,如果争起来,名誉受到最大伤害的是她,是陆淮远。
她淡淡地说:“你们要说什么?回侯府再说,我不会跑,也不会赖。”
屠氏也不想闹出去,整个侯府名声没了,倒霉的是她的男人和儿孙。
“好,希望三夫人说话算话!”屠氏道。
谢湘湘不甘心地说:“不能走,一走,证据就没了。”
她话结束,谢漓漓却没接她话,眼睛看着远处一辆快速过来的马车。
她抬头看看头顶上的日头,午时到了!
一阵马蹄“哒哒”,南星驾马车在月湖园子门口停下,陆阁老从马车上下来。
他身量比起侯府的人,都要高一些,剑眉凤目,眼神锐利如鹰,一身的紫袍官服,衬得他长身玉立,气势逼人,仿若一柄即将出鞘的利剑。
他冷冷地扫一眼侯府众人,严肃地道:“怎么回事?都在这里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