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许你撕我衣服,不许我撕你的?我进你密室在先,看了你的东西,便由着你掐我,扯我,压我。但是你别忘了,我也有脾气。”
覃桉盯着他的脸,伸手扯掉自己的外衣,接着直接去撕他的衣服。
许是发生的过于仓促,万岐撑着手臂呆呆的看向她。
当外衣被扯掉时,他才意识到,她说的是真的。
他没想真的做什么,他只是想让她出声,回答他的话语,他只是想让她说话,哪怕是打他骂他,而不是沉默相对。
覃桉此时恼了。
她微扬着嘴角,细眉低压,由于睁大了眼睛,杏眸的眼珠全然露出,黑白分明,显得有些疯癫骇人。
她一脚踹在他的腹部,直接横跨在他腰间,本是贴紧身躯的衣物被径直撕开,露出贴身的里衣。
万岐身子一僵,两手攥住她的手腕,低声呵斥。
“覃桉,停手。”
覃桉听到这话时,笑容明亮却藏不住戾气,她俯下身子,灵炁蔓延压制他的气息,一字一句道。
“凭,什,么。”
她坐他的腰间,嘴中低喃。
万岐许是没有防备,忽的身子一紧,澄黄的法链绕上他的手腕,径直将人往后一拉拴在榻檐上。
“你觉得这破链子能拴住我?”
覃桉没有答话,她的手撑在他胸前,冷眼扫过他的面容。
他的双手举过头顶被捆在榻檐上,眉眼低垂,几缕乌发落在锁骨间,微白的薄唇上还映着她的血渍。
他蓄力挣一下,只是那一下,方才抚平的眉梢,瞬间蹙起。
“束魂锁,你竟拿束魂锁栓我。”
覃桉扯开他的衣领,冷声道。
“是的,有本事你挣开。”
覃桉半耷着眼皮,直接撕掉他的外衣,伸手扒向那玄色的腰封。
“等等!不可。”
“慌了?你扒我衣服时,怎么没想到我是何感觉?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你,你有本事扯下面的衣服。”
“我就扯上面的,你能奈我何?”
她只手散开他当的腰封,身下的人开始反抗,地面传来窸窣的声响,黑蛛从暗处蔓延。
覃桉没回头,回头便输了,黑蛛确实能要人性命,但她不信万岐真会杀她。
手记上写的清清楚楚,他舍不得。
腰封散开,绀色的衣袍瞬间松垮。
万岐撕了她的衣裙,她就撕他的上衣,以牙还牙。
她两手一扒开,直接撕开他的里衣,让他的肌肤毫无余地的暴露在空气中,就像她那般,毫无防备。
当衣服被扯开时,万岐别过头,合上了眼。
地面那一片稀疏的黑蛛逐渐后退,缓缓隐入角落。
他这次真是,毫无保留的被人看完了。
名为自尊的防线被一击破碎,尽管仍旧身着衣物,可对他来说与裸露相差无几,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