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开。”
覃温年被压迫的抬不起头,只得将施法解咒,他跪在地上,从未感到有如此威压。
万岐抬眼,看见乌英面色煞白,随之跪倒在地。
“母亲。”
“闭嘴。”
她手提巫杖,径直坐在了覃四爷的位置上,两手叠在腿间,勾了勾手。
祠堂倏然涌入两个头戴鬼面的娃娃,直接推开门,径直闯入别间,将覃桉抬了出来。
她捋着衣袖,探了探覃桉的鼻息,又瞧了眼覃四爷,没有言语。
只是丢下个药瓶,便起身走了。两个娃娃搀着万岐,笑嘻嘻的跟上了她的步伐。
万岐不断回头看向躺在地上的覃桉他张了张嘴,想恳求再留下几天,乌英没给他机会,直接丢了句。
“你现在谁都护不住。”
说罢,她一指点在他胸口,将蛊引了进去。身旁闪出一黑衣男子,径直背起他离开了湘山。
覃远愣在那见人要走,赶忙叫住了她,乌英没回头,直接隔空呼了他一掌,冷声道:“覃远,管好你的儿子。”
看着乌英远去的背影,覃远恼火至极。
他们倒是离开了,覃家却炸开了锅。
覃远当着全长老的面,扬起柳鞭,直接抽了他整整十鞭,鞭鞭见血。
这柳鞭并不稀罕,覃四爷自然也有,可覃远的鞭子不同,他身为掌舵,这材质自是上等。
覃温年冒着冷汗倒在地上,至今不明所以。
他只是想要他的蛊,顺便除个人,他查过此人。只知他被柳门剔除仙籍,断然不知他竟是大祭司之子。
他看向覃四爷,渴望他能帮自己说句话,谁知覃四爷并未瞧他,只是摩挲着手中药瓶,竟然抱起覃桉直接转身走了!
覃温年一把拽着了他的衣角,平日温润如玉的脸,只剩下不解与苦涩。
“四叔,你去哪?不是你取血,我取…。。”
话没说完,他呆坐在地上。
他明白了,覃四爷早知道万岐是谁,取血只是幌子,药才是真的。
他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他以为掌舵与长老们都知她是半灵之体,灵的血液可是大补。那日覃四爷是故意的,他故意透露蛊虫之事,故意让下人说给他听。
覃远到底是掌舵人,在覃家有压倒性地位,他看了眼覃温年的神色,便稳住神,坐在主位。
“各长老见笑了,是我教子无方,一个破虫子都扰了各位的歇息,若无事,各位请回吧。”
几位长老面面相觑,皆有不悦之色。这道行最低,排末尾的天樊长老,左看看右瞧瞧,捋着胡须说道:“不是看狼妖的金铃吗?怎么走了?”
这四位长老皆是百岁老人,平常不会露面,都在闭关,别说管理事务,人都很少能凑齐。
此话一出,覃远不疑问道:“什么金铃?”
天樊长老道:“老四说他去妖市寻了个宝贝,敲了我殿的门请我去看。”
天晖长老眉毛一拧,回道:“什么?他跟我说下代尸祖现世,寻我来商讨。”
闻言,天相长老指着他俩,怒道:“方才他说什么当诛,你们怎么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