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要去做什么。”
刘三弟眼见自己刚刚动手脚就被逮住,心虚而起的冷意从脊背攀爬而上,冻得他一个劲发颤。
他带着哭腔径直跪下去,抱着沈随安的大腿一阵狼嚎:“王爷,王爷饶命啊!”
他哭得太悲惨,眼泪鼻涕混在脸上:“小的,小的不是故意为之,只是想去报告皇上!”
他还在为自己找补,沈随安甩开他,腔调满是警告:“够了,到此为止。”
“我方才特意嘱咐过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六皇子病重的事情传出去你可知会有怎样的影响?”
皇位正在争夺之际,一旦闹出皇室的丑闻,他们这些小的第一个人头不保,刘三弟的额头蒙上细细密密的汗,他吞吞吐吐道:“小的,小的现在都知道了。”
他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底气不足。
小厮又想起家中重病的母亲,试图挽回:“小的这样做实在属于被逼无奈!并非我的本意,我,我还知道其他相关的人,我都说,都说出来,王爷您饶我一命吧!”
沈随安捏着他下巴逼迫小厮与他对视,他冷哼一声让他有话快说。
小厮连忙补充:“是四皇子让我们这般做的!他允诺我们好处,我一家老小都在他手上,王爷,王爷您明鉴啊!小的不这么做实在不行,小的一家人要养……”
沈随安撒开手,叫侍卫把他带下去关禁闭。
他早就该反应过来的,这小厮就在舟上,怎么会没看见,要不然就是两个人一同密谋。
名医此刻也找不到,只能让那老头讲究照料,沈随安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既来之则安之。
他叹口气,看着墙角发呆好一阵子。
……
下雨了。
江芙站在窗前,望着窗外那稀疏的雨滴轻敲着青石板,心中泛起一阵阵涟漪。
屋内的光线有些昏暗,她轻轻摩挲着手中那已经略显单薄的钱袋,里面是他们家仅存的银两。
江芙很轻很轻地叹气,生怕被其他人也听见,那钱袋像一块石头压在心里,沉闷闷的,让人喘不过气。
她想的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