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气受得多了,心里积压下来,自然也对那几个恶霸有怨。
北辰洛淡淡地看了眼那掌柜,没有说话,梓儿却是柔柔笑着:“掌柜的无需担心,至于今日毁坏的东西,和影响的生意,待会我们不会让掌柜的吃亏的。还请掌柜的让人给我们准备一壶好茶,我们就在这里坐一会儿,事情因我们而起,总不能给掌柜的留下这么个烂摊子。”
掌柜的听了梓儿的话,在看到他们自身的气势,心里也清楚他们必然不是寻常人家,或许是什么贵人也说不准。
这么一来,掌柜的倒也没那么担心了,吩咐店里的茶艺师去泡茶,然后就站在柜台后面等着县令等人的到来。
看着倒在地上没有醒过来的县令家大公子,掌柜的也没让人将他扶起来。
没一会儿,就见不少衙役冲进酒楼,紧跟在他们身后的,是一名身形肥胖,年约四十岁,穿着一身官服的男人急匆匆地走进来。
“是谁?是谁那么大的胆子?连本官的儿子也敢欺负?”
县令一进来,就嚷嚷大喊着,梓儿这一会总算知道,为何那个县令的大公子这么的嚣张霸道了,真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是谁伤了本官的儿子的,最好乖乖站出来,不然,本官若依法行事,可就别怪本官不给脸面。”
梓儿听着那县令的话,真真是不知道该给他什么反应。
连是谁伤了他的儿子都还没弄清楚,倒是先说出给不给脸面了?
看到没有人站出来,赵县令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双不大的眼睛一一从大堂里的众人面前扫过,却是没能确定是谁伤了他的宝贝儿子。
“是谁打伤的大少爷?”
县令一脚踢到地上躺着的其中一人身上,那人本来是晕过去了的,被县令一脚踢下去,身体似乎痛苦地动了一下,却没有醒过来。
“大人,还是先赶紧让大夫来给大少爷看看吧,反正咱们已经让人把酒楼围起来了,一只苍蝇也别想飞出去。”
赵县令身边的一名应该的他师爷的男人提醒着,比起赵县令,他看起来倒是英明一点。
被身边的人一提醒,赵县令这才想着什么是最重要的,急急说着:“对对对,大夫呢?赶紧给大少爷诊治,大少爷如若出了什么事,你们别想好过。”
几名大夫齐齐上前诊脉,好一会儿,给赵大公子诊脉的大夫才上前恭敬地而又紧张地说着:“大人,大公子肋骨断了三根,右脚骨折,而且还受了内伤,不过没有性命之忧。”
那名大夫说出赵大公子的伤情之后,给其他人诊脉的大夫也小声和另外几个受伤之人的家属说着。
“好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重伤本官的儿子,来人,把人给本官拿下。”
一旁的衙役听令,倒是想要上前拿人,只是一时之间,倒是不清楚伤了大公子等人的,是谁。
“宁掌柜的,是什么人伤了这些人,宁掌柜的该知道,光天化日行凶伤人,这可是大罪,如若包庇犯人,则是与犯人同罪。”
赵县令的话音一落,整个大堂都没有人开口,除了梓儿在和北辰洛说着什么之外。
“是不是你们?是你们伤了我儿?”赵县令如果说一开始没有怀疑上梓儿和北辰洛他们,现在看到他们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地说着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连他这个县令都敢不放在眼里,自然也敢伤了县令家的大公子了。
看到赵县令的目光朝他们看过来,梓儿这一会倒是不能继续忽视这位百姓们的父母官了,朝白玫使了个眼色,白玫冷厉的声音顿时传入众人的耳中。
“胆敢冒犯我家主子,死有余辜,更别说不过是吃了一点苦头,他们该庆幸我家主子今儿个心情好,不与他们计较,不然,他们就不是仅仅受伤而已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赵县令看着白玫,眉头紧皱,不过脸上的嚣张倒是收敛了不少,刚刚说话的女子一看就是那名坐着喝茶的女子的丫头,一名丫头都有那样的气势,那正坐着喝茶的两人,身份定然不简单。
不过想到自己的儿子被他们伤成那样,赵县令心里的那一点顾忌瞬间就没了,冷声道:“伤了人竟然还胆敢如此嚣张,你们眼中还有没有王法?有没有将我西夏国律法放在眼里?”
赵县令既然猜出他们的身份不简单,说话的时候,自然会注意一点,不管如何,他们伤人,且还是伤了那么多人,就是他们不对,就是触犯了律法,这样一来,就算他们身份再不简单一点,他自己也有话可以争辩。
“冒犯我家主子,便是罪不可恕。留他们一命,已是我家主子仁慈,如若还不知足,那就等着抄家灭族吧。”
白玫冷声说着,她都后悔刚才没有来得及出手,冒犯主子,本就该死!
这么一想,白玫眼底血红的幽光一闪而过,大堂里的众人还没看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一声杀猪般是叫声尖锐地响起,差点没震破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