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惜听到好喝的,瞬间从方才即将被他看光的恐慌中回过神来,猛地抬起头。
“喝!”
“要红色的还是蓝色的?”
“都要!”
她要压压惊,差点以为自己要被从头看到脚了。
白梓皓把一红一蓝两排益力多拿了出来,放到了她手里,转身要走的时候看到她还跟一个木头似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思绪还没从刚刚那里抽回来。
“干嘛还傻站在这里?你要当雕塑?还是说你要当我卧室的门神?那就给我站到门口去!今晚守夜!”
白梓皓看着她那傻样就是醉,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床边坐下。
她坐在他床边,踢掉人字拖,愉快地晃着脚丫子,撕开了其中一瓶益力多的包装,一边喝一边说:“妈妈说红色包装的比蓝色包装的便宜一点,我觉得应该是蓝色包装的益力多益生菌多一点,红色的少一点,所以蓝色的卖得比红色的贵……”
白梓皓喝益力多的时候差点没给呛了,翻了个白眼,揉着她的脑袋一语道破:“白痴!蓝色的不过是低糖。”
哪里来的益生菌多一点……
江惜一口干掉一瓶蓝色的益力多,又开了一瓶红色的,说:“白梓皓啊,薇雅阿姨读书的时候,也像我这么幼稚吗?”
白梓皓的眉骨抖了抖:“我妈?怎么可能!算你有点自知之明,还知道自己有多傻不垃圾,但是你不要以为全世界的女人都跟你一样智障。我听我爸说我妈以前可六了,是白家有史以来最不像千金的千金,在大学会唱会跳又会搞节目,后来回了萨伽泊兰,也是和我爸打遍天下无敌手,只不过结婚以后活得跟个白三岁的一样罢了。”估计也是闹着好玩才这样。
“也是,慕绝叔叔对薇雅阿姨那么好,只有被保护得很好的人,才能肆无忌惮开心得像个傻瓜。”
白梓皓看着桌面上被江惜瞬间当水喝一样干掉的五瓶益力多,一边收拾桌面一边说:
“连保护得很好这上半句都能省去,单凭你的智商,你就已经是个傻崽了。”
扔完垃圾,他回头见她还坐在他的床上发呆。
“江惜!你还不赶紧给我过来刷牙!”
“来了!”
江惜急急忙忙跳下来。
白梓皓指了一下地上的人字拖:“穿鞋!”
“哦……”
江惜穿上人字拖跟着白梓皓走进了洗手间。
洗手池台面上摆放着粉色的漱口杯和粉色的牙膏牙刷,旁边紧挨着的是浅蓝色的漱口杯和浅蓝色的牙膏牙。
刚刚洗澡的时候,浴缸旁边的架子上也摆放着情侣款一般的沐浴乳、洗发水、护发素等等日用品,江惜这时候突然想到了什么,心里莫名有点发酸。
白梓皓挤牙膏的时候瞄见她在发呆,便问:“你干嘛?”
“白梓皓,之前也有别的女生来过你的房间过夜吗?”江惜瞟着那些蓝色与粉色挨在一起的日用品问。
是不是他之前喝醉酒喊的那个“Dotey”?
“你说什么?”白梓皓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