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凑上来问:“什么情况,是今天不搬了,还是以后都不搬了?我东西都打包那么多了。”
顾烟有些头疼,在沙发上坐下,才开口:“暂时可能都搬不了,江时羿不让我和米娅走。”
梁思柚拧眉,很不解,“他搞什么啊?他自己在酒吧花天酒地,对你冷暴力,现在还不让你走?”
“嗯,”顾烟坦白说了,“如果我带米娅走,他就要争夺米娅的监护权。”
梁思柚闻言,惊愕地睁大眼,“他太过分了吧,凭什么啊?孩子是你生的,他说抢就抢?”
顾烟面如死灰,“所以,如果没做好打官司的准备,我就连说分手的权利都没有。”
梁思柚听着都气,“什么人啊他,交往中莫名其妙冷暴力,话都不说清楚就在外面花天酒地,死渣男。”
顾烟低下头,沉默几秒后才又开口:“他也不是毫无缘由刁难我,他知道江忍是富恒的投资人了,他对江忍和江城源的事情都特别敏感……我是触到他逆鳞了。”
梁思柚闻言,也明白过来,“可是,你已经打算要离开富恒了吧。”
“离职还没办妥,”顾烟捂住了脸,“我脑子很乱,我想冷静一下,等离职办妥了,想好怎么和他谈,然后再好好和他说一次,但是……”
她顿了顿,声音小下去,“就算我能理解他生气,但我也没办法接受他那天在酒吧的所作所为。”
她承认自己当初入职富恒的时候,是没有考虑他的感受,但这能完全怪她吗?
曾经为了嫁给他,她就连事业都放弃了,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无非是那段失败的婚姻带给她的教训。
他或许永远也不会懂,当年她是怀着一颗多么热忱的心,为爱孤勇,现在的她终究是变了。
变得会衡量,会计较。
所以,单凭他那天晚上在酒吧的所作所为,就已经让她彻底死了心。
以前明明存在过一个傻乎乎爱着他的顾烟,但现在她想,也没必要让他知道了。
按照江时羿的吩咐,陈姐接下来数日还是每天上门照顾米娅,顾烟没有再赶人,毕竟陈姐也只是个打工的。
她自己最近则抽着空跑了几个律师事务所。
米娅的情况比较特殊,按照日期,离婚的时候她确实已经怀孕,但是他们都不知道,离婚协议上自然也就没有关于孩子的条款。
她咨询的过程里,尽量将她和江时羿的条件都描述出来,前后接待过她的律师有好几个,都说这种官司不好打。
孩子已经不在哺乳期,男方又财力雄厚,女方工作不稳定,确切来说,现在马上要面对失业的状况,在双方目前都没有其他交往对象的情况下,法院判给男方的概率是非常大的。
就这,顾烟话还没说完,她没有说江时羿的名字。
江氏在江城就是个符号,要是再听到江时羿的名字,她估计找个律师都很难。
几天过去,她越来越绝望。
这天从律师事务所回来,她在楼下又见到了裴斯年。
裴斯年看到她,先礼节性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