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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第2页）

“很亏，亏大了。。。”

萨隆强颜欢笑，举起圣杯对准旋涡的正中心，却在松开手指前犹豫了一下。

圣杯丢下去简单，回收起来就难了，直接往里灌魔力应该也是可行，反正圣杯就是一个魔力块。

于是，萨隆直接催动起圣杯的魔力朝着旋涡内开始灌注。

“萨隆？你在做什么？？”

伊什塔尔正狼狈地应付着拉赫穆的围攻，即便以女神的灵格在面对十几头最上级的怪物时也有些手忙脚乱。

“彻底唤醒提亚马特。”

萨隆没有回头，也不敢回头，全力催动起手中的圣杯。

随着巨量的魔力灌注进旋涡内，只在耳边响起的哀泣声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响亮，最终打破封印与现实世界的隔膜，在整个波斯湾上空响起。

“——Aaaaaa——”

不再是哀泣，声音里充满了回归的喜悦。

“——Aaaa——”

难以计数的拉赫穆从海里钻出，旋涡转动的速度愈发汹涌，萨隆已经能看到正从海底缓缓向上升起的起源之母。

但身后伊什塔尔却还没有离开。

“这蠢女人。。。”

萨隆转过身就看到，伊什塔尔的脸色已经变了，眼里投射出的目光也变了，直接越过了不可置信和怀疑人生，变得愤怒，变得痛恨。

“萨隆，你，背叛了，我们。。。”

一起变化的，还有系统中已经锁死在「仇恨」（-100）的好感度，将所有可以自辩的路途堵死。

即便提前做出告知，也同样会被视为谎言，这是一个不存在任何信任的数值，甚至会将从前建立的一切毁灭的数值。

这么做值吗？萨隆不知道，他只是觉得这样可以让乌鲁克更多的人活下来，让大家活下来，让吉尔伽美什活下来。

但是在期盼的结果达成前，代价已经提前支付了。就如同有位哲人说的，每一份命运的馈赠背后，都已经提前标注好了价格。

“背叛啊。。。确实是背叛。。。”

在更多生命活下来的未来和建立好的感情之间，萨隆背叛了感情，但是只要能活下来，会有足够的时间来弥补那些伤害的。

萨隆手掌向上虚托，汹涌的黑潮上涨，随后手掌向下一翻，黑潮将正在围攻伊什塔尔的拉赫穆全部吞没。

漆黑的浪潮翻滚着，将所有刚从生命之海中爬出来的拉赫穆拖回海底，分解成最原始的泥土，生命之海的权限实验完毕，对拉赫穆这种生物有着绝对的支配力。

伊什塔尔脱离危险，却拧着眉头满是戒备地升上天空。

“为什么。。。为什么。。。”

连续两个为什么，大概是在问为什么背叛，以及为什么杀死‘同伴’吧。

“当然是要毁灭人类啊。只不过这些东西太丑了，母亲的审美还需要稍作加强。”

萨隆笑得很勉强，他抬起手臂对准伊什塔尔，在他身后的漩涡里，提亚马特已经离海平面不足十米，已经没有可以叙话的时间了。

“回去告诉吉尔伽美什，准备好迎接终焉的到来吧。”

圣杯内已经不再那么充沛的魔力爆发，将伊什塔尔一炮轰上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