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粗略的说了一些技术上的要点,余下的让她自己去悟。
施梦瑜拿着笔飞快的记下关健的东西,只是这种走在全国最前沿的研发技术,她原本经验就有些欠缺,不可能一下子就能想得明白。
她便问:“师父,我要是悟不明白晚上能给你打电话吗?”
宋以风瞪她:“又想深更半夜给我打电话问问题?你还是消停一点吧,有什么不懂的自己拿笔记下来,第二天来问我!”
施梦瑜扁了扁嘴,他看了她一眼:“就没见过比你事还多的徒弟,你要不听话,小心我把你逐出师门。”
师徒两人的对话被一旁假装收拾资料的岑永初听到了,他看了施梦瑜一眼,恰好看见她扁嘴的样子,他的心里就有些不是滋味。
这世上没有什么看到自己的女孩和别的男人亲近更扎心的事了,他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转身就走出了办公室。
今天有雨,办公室外乌云密布,一如他此时的心情。
岑永初敛了敛眸光,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理着他和施梦瑜之间的关系,他们虽然从小一起长大,却已经疏离了好几年。
他虽然自己一度以她男朋友的身份自居,但是这事她从来没有承认过,他去日本的这几年,两人更是生疏到了极点。
他们的感情,似乎是还没有开始就已经结束了,从头到尾都是他的一厢情愿,刻骨铭心的似乎也只有他一个人。
他在发愣的时候,宋以风和施梦瑜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宋以风笑着问:“岑工站在这里做什么?”
岑永初的嘴角扯出极淡的笑,他的目光不受控制地从施梦瑜的身上扫过,极浅淡地回答:“看到这样的天气,想起了一些往事。”
宋以风并不八卦,没打算问他想起了什么往事,他却自己说了:“我曾经有一个很可爱的邻家妹妹,她不喜欢打伞,每次下雨都让我帮她撑伞。”
宋以风问:“想你的小青梅呢?”
岑永初点头:“是啊,可惜……”
“你的那位小青梅真可怜。”施梦瑜打断他的话:“你怎么知道她是不喜欢打伞,而不是单纯地就是喜欢雨呢?”
岑永初看向她:“淋雨会生病的。”
施梦瑜礼貌却不失疏离的微笑:“不是每个人都像岑工这么娇弱的。”
岑永初:“……”
他知道她嘴里的娇弱,指的是他有一年摔了一跤受伤在家里养了两个月,他能出门的那天恰好变天,他吹了风,当天晚上就发起了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