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他双目发红,死死扳着我的肩膀,眼中弥漫着雾气:「只有你敢这么叫我,只有你,明明我就在你的眼前,月儿,你为什么不看看我?」
「算了,我不想听。」他欺身上来,将我扑倒在床上,一边将我的衣服往外拉扯,一边堵住我的嘴唇,任凭我怎么挣扎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我躺在床上,挣扎着挣扎着,突然就颤抖了起来,我剧烈地震颤着,双臂挡在裸露的胸前,眼泪在脸上四处游走。
景昭错愕地停了下来。
我奋力地推他,推着推着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歇斯底里地嘶吼着:「当初,你哥哥当初也是这么对我的,你也要这样,你们都一样,你们都一样…。。」
景昭突然慌了神,手忙脚乱给我套上他亲手撕扯下来的衣服,口中结结巴巴地重复:「月儿,对不起,对不起……」
他踉踉跄跄下了床,飞一般地逃离了我的寝宫。
我坐地上抱着被子流眼泪的时候,他又回来了,用满是鲜血的手给我擦眼泪:「月儿,对不起,王皇后我已经替你杀了,那个毒妇以前敢那样下药害你,我都不知道。我亲手杀了她,现在好了,现在都好了。以后没人欺负我们了。」
景昭像是对待易碎的宝物一般,轻轻将我拥进怀里,小心地拍我的背:「月儿,你还记得吗?一年前这时候,你为我挡箭,差点离我而去……」
「以后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们以后好好的好不好?」
那个人以前也曾说过这么一句话。或许是景昭说这话的时候,哀伤无助的语气和他太像了。
我说不出拒绝。
「好。」寂静的夜里,我听见自己这么说道。
我想,我是可以和景昭好好相处的。
30
年节将至,雪下得很大,听说西北也下了很大很大的雪。
我在屋里烧香拜佛,希望,边地风大雪大,别冻坏了沈懿珩的脸颊。
希望,希望,也没什么希望了。
或许是这几日抄经抄得有些晚,我受了凉生病了,整日恍恍惚惚地做梦。
郑黛来屋里看我,那时我还没梳头。
兰佩将我扶坐起来,执着梳子给我梳头。
如今我和郑黛的关系有些尴尬,本来她是钦定的靖王妃,皇后之位也是她的。
现在她的一切都被我抢走了,她还来会看我,不愧是女主,她真的好善良啊。
只是,她现在都称呼我为娘娘了,我刚进宫的时候,她还你啊我啊地同我说话。
郑黛不知说些什么,没话找话道:「娘娘这把梳子倒是挺别致的。」
我看着梳子上的芙蓉花纹一愣:「你不是也有一把一样的吗?你弟弟出去时特意给你买的。」
郑黛捂着嘴笑了:「娘娘说笑了,臣妾内弟一向顽劣,粗枝大叶惯了,哪里能做出如此体贴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