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叔只能咬牙,硬着头皮回答,
“我是周班他爸。”
“呦,周伯伯好久不见啊,”
豆兰阴阳怪气,
“您这大忙人多少年见到面儿,我爸走了你都不敢露头,”
“这会儿是,不忙了?”
周大叔才不会被小姑娘的阴阳攻击到,
“兰兰,说这种没用的话可不算精神胜利。”
“你……”
豆兰一点就炸,气得咬牙,被祝元拦回去。
“豆兰刚刚安葬了自己父亲,情绪不稳定也是正常的,”
祝元看着周大叔勾勾嘴角,
“不像是大叔到了年纪定力这么好,来闹事还能沉得住气。”
这一套组合拳打下来终于有了效果,周大叔皱起眉头,拳头也控制不住地攥起来。
万璞玉冲着身边的伙计使了个眼色,待会儿只要周家敢动手,就废了他们。
可能周大叔察觉出了他们的不善,最终还是忍住了,深呼吸几口气平复自己的情绪,
“我只是想来给我的儿子要个说法,”
“他今天好好的出门,之后却像是一滩烂泥一样被扔在家门口,”
“我儿子的确不算什么好人,但他没有伤天害理,也罪不至死。”
周大叔攥紧拳头,好像说到后面,自己都骗过自己了。
周班阴老孟一手,盯上豆兰,吃孟家绝户。
这桩桩件件,连他妈钱婶都参与进去,不信他老爹完全不知道,还当他好儿子多么高风亮节。
对于一些思想传统的家族来说,婚丧嫁娶这些大事,亲戚中每一家一定会有主食的男人出面。
但老孟的葬礼,从始至终只有周班跟钱婶出现,要不是今天周大叔蹦出来,不明真相的祝元跟万璞玉还以为周班是单亲家庭嘞。
“没有伤天害理,”
万璞玉冷笑出声,
“你自己说出来不想笑吗,他是什么样的人,还用得着我跟你描述描述吗?”
万璞玉边说着,边指了指自己脸上的擦伤。